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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真真切切的一封信,郑渠坐在床上,是秦明月独有的钢笔笔迹。秦明月在信里很认真地在信里邀请郑渠一起离开这个地方。
“郑渠,那天一起约好的车票我不知道你等了多久,但是这次我补你一次,对不起,我还是没想起来那天发生了什么导致我没来赴约,但是我找到了我的购票记录,目的地也是这个地方,那时候的我一定是想要把这个地方推荐给你。”
“你愿意再和我去一次吗?”
郑渠憋着眼泪把信封都攥皱了,良久,他发出第一声啜泣。
大巴车上只有零星几个人,郑渠一眼就看见了秦明月。他一步步走向她的身边。
“你要带我去哪里?”
“你猜。”秦明月说。
“我不猜,去哪里都可以,只要是你带我走就好。”郑渠在心里说。
车子行驶了只有五个小时,但是郑渠却感觉只有一会儿。
下了车,郑渠背着包在后面有些恹恹的,秦明月看向他,问,“怎么了?不高兴?”
“不是,啊——,不知道怎么给你说,”郑渠别过脸有些郁郁道,“虽然和你一起坐上了离开那里的车,但是我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
傻瓜,那是因为你还是要回去的,秦明月上前去牵住他的手,这里都是泥泞小路,秦明月在前面深一脚浅一脚。郑渠低着头,手心都紧张出汗了,有些担心秦明月嫌弃自己。或者秦明月停下来用纸巾擦拭手心(感觉秦明月很可能做得出来),他很少感到“尴尬”这种情绪,但是这个时候郑渠确确实实感觉到了一种想要逃离这个地方的感觉——尴尬。
在泥泞的路的尽头是一座修在池塘旁边的三层的水泥三层小房子。
“这里是我老家的房子,已经没什么人久住了,只有我偶尔会跟着我爸妈来玩儿,”秦明月站在红木门前回头说,“欢迎来到这里。”
“郑渠,那天的事情我想起来了。”
那天郑渠等了多久?
那天郑渠等到了他的父亲深夜回家发现郑渠不在,家里郑渠母亲的照片不见了的时候,郑渠父亲疯了一般找郑渠。
不是因为郑渠这个人,是因为郑渠拿走了郑渠母亲的所有照片。
郑渠父亲和母亲的结合是因为“爱情”,因为这份“爱情”,郑渠母亲和父母决裂了,但是婚后的母亲发现郑渠父亲的“柴米油盐”味道太重了——那时候郑渠父亲为了一场合作把郑渠母亲收藏的一幅画送人,那幅画是郑渠父母的定情信物之一。
显而易见的,郑渠父母因为这件事大吵一架,那个时候郑渠六岁了,知道母亲要走,母亲拖着行李箱离开时,郑渠在身后追着他,母亲抱着他哭着说,“孩子,妈妈没办法,我实在忍受不了你父亲了”。
因为这句话,郑渠开始恨他爸,而母亲离开后,父亲看着完全不像母亲而是面容狰狞仿佛小一号自己的郑渠,咆哮着伤害郑渠,郑渠从那一天开始就无法以健康的身体和他爸共处一室,这让因为母亲离开产生的憎恨更加加深了。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妈不会不要我的。”郑渠这样想。
那天秦明月约好带他离开这里,车票已经买好了,郑渠坐在火车站的一个地方从早上等到晚上,中间去秦明月带他去过的早餐店吃了点东西,大夏天的,郑渠喝了两碗热粥。此时早已过了发车的时间,但是郑渠一直抱着自己的行李等啊等。
这个时候他还没有自己的手机,他借别人的手机给秦明月打电话,一直显示无人接听。郑渠看着周围的人越来越少,说不出来的难过,你怎么失约了呢?
车票被他折成了纸飞机扔进了河里,纸飞机晃晃悠悠、晃晃悠悠飘到碧绿的江面上,郑渠看向江面,突然产生一种想要跳下去的冲动:就当我死了这样好吗?
突然从桥下出现一个头发苍白的老头,他划着竹筏,一根竹竿划破江面,泛起涟漪。他打捞起江面郑渠扔下去的纸飞机,那个纸飞机在竹筏上小小一只,郑渠突然不想就这样一跃而下。天气这样好,很适合等人。
秦明月跛着脚向前跑——路上跑得太急和一辆自行车撞了,小腿上火辣辣的疼,但是秦明月心虚,今天是她背着爸妈出来的,但是其实带郑渠的地方不过是自己五个小时车程的老家而已。因为还没有身份证,秦明月买的票还是用父亲的手机悄悄买的。
这是秦明月活这么大做的最出格的事情——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这样疯狂,但是只要郑渠那样无所谓的眼神,好像可以随时可以去死,秦明月就难受。
她完完整整围观过一次郑渠挨打,郑渠从来不还手,只是嘴里会不断说出施暴者的秘密——谁也不知道郑渠哪里知道的,他不停戳人家痛楚,秦明月感觉这种做法就像是阿Q式胜利法,你打了我但是我让你精神上痛苦?愚蠢得发笑。
秦明月躲在暗处,责备自己今天为什么要走小路碰到这破事儿——她以前看见郑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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