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虽然平时大大咧咧,但做事向来沉稳,从没有过这种来军营找人的事。
“婉儿可说是什么急事?”
“夫人收到主君来信,拆了信就神情慌张的要小人来请二位大人回府。”
父子二人一听是左清来信导致,还以为是他出了什么事,急忙往府里赶。
燕婉早就到了,在父亲书房坐立难安。
她进门时拦住下人,不许通报夫人。
这事一定要先跟父亲商量好,再叫母亲知道。
万一不是呢...她娘怎么受得住这种打击。
父子两人匆匆赶回来,燕婉拿着书信就迎了过去。
“爹,大哥!你们快看看,这是左清今日寄回的信!”
父子二人并头凑在一起看,第一行字就给两人看傻了眼。
“年二十八...”
“既肖舅氏,眉目间亦形似岳母。”
“其母待之不善,正是举家二十八年前迁至此地。”
“不似寻常猎户,箭术精妙,百步穿杨...”
燕鸿激动到变声:“爹...这是!”
左清找到三弟了!?
长得像他们家里人,年纪对得上,还有一身好本事,和爹一样!
燕东川当年就是靠百步穿杨在军中扬名!
左清的品行他们都清楚,不会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写信回来,定是像极了燕家人才能让他说出“相似十分。”
由此并无一人怀疑。
燕东川眉头紧锁,眼底湿润,难以置信。
那年他进山剿匪,虽然闯出了名堂,升了千户,但回到家中,得知襁褓中的幼子被拐,妻子悲痛欲绝,心病难医。
后来官职越升越高,派出人手在周边府城一直打听,都没有寻到孩子踪迹。
时隔多年,竟然真的给找到了!?
燕婉也深信不疑,有九成把握就是她弟弟,但没见到人,就不是百分百保险,不敢告诉母亲。
“爹,左清问三弟身上可有什么胎记能够辨认?”
老三走丢时,燕鸿燕婉也才三岁,并不知道细节。
燕东川摇摇头:“洲儿身上并无胎记...”孩子刚出世时,接生婆还夸他身上干干净净,连个痦子都没有。
“那要怎么确认这人到底是不是三弟?”
门口传来瓷器落地的声音,在白日里炸开一声脆响。
余素听到了什么?鸿儿在叫三弟...
“你们在说什么...什么三弟...?”
燕鸿心虚:“娘...”
燕东川看见妻子神态不好,连忙过去揽住她。
“素素,你别急,听我慢慢说...”
余素一把从他怀里挣脱,冲到燕鸿身边,死死抓住他拿着信纸的手。
“我才不听你说!鸿儿,你快给娘念!”
“好,你别急,我念给你听...”
燕鸿一字不差把整封信念了一遍,余素早听头几句就忍不住潸然泪下。
“是我的洲儿...一定就是我的洲儿!那天杀的毒妇偷走我的孩子,不是她亲生的,所以才磋磨他们一家!一定是了...一定是了!”
“快,快备车,我要去庆州!”
燕婉上来劝服:“哎呀娘,庆州那么远,您身体不好怎么能跟去,叫我哥去就行了,让他把人带回来给你认认。”
余素哭腔一起,眼泪止不住的掉。
“不行,我一定要去!我等了大半辈子才等来洲儿的消息!谁也别想拦我!”
这三人居然还在书房秘谈,不想叫她知道!
燕婉本来想和燕鸿一起去,但是现在左清不在家,左家需要留个做主的人,实在走不开。
从小娘就因为弄丢弟弟的事痛不欲生,而且还是因为照看双生子时,才被歹人有了机会...
心里做好决定,当即道。
“娘你别急,我这就写信让左清回来,等他到了,我和你一起去庆州,也没那么远,他快马加鞭四五天就能赶回来,到时大哥也去。”
父亲是折冲都尉,没有命令不能离开驻守州府,那就留在家里等消息。
余素想说不行,她现在就想去,四五天实在太久...
燕婉知她心急如焚,她自己也为人母,怎么不知这份心情。
“娘,就听我的,万一就是三弟呢?你不得给他们一家三口带点礼物?你还有个小孙女呢,可得多置办置办,等你把东西准备好了,咱们就出发!”
不愧是能掌握左家上下的主母,两句话给余素哄的忘了哭,眼睛重新焕发光彩。
“对对对,洲儿成家了,有老婆孩子呢,我得多买点东西去,快快快,这就去!”
说着就拉走燕婉一起出门采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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