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工藤新一现在只能先在楼内等着。
这不是长久之计。
但侦探总觉得,时机很快就会到来。
······
“情况出现了偏差,但我们的目标还是实现了。”诸伏景光按着耳麦,轻声说,“我看见了琴酒,他不会让皮斯克活着被搜查一科带走。”
“先不提这个,刚刚琴酒突然下达了命令要围住这块区域,”降谷零深深皱眉,“他说发现了赤井秀一的踪迹,这是什么情况?你有发现异常吗?”
“没有。”
诸伏景光诧异之后,眸光一闪:“零,他们不知道在宴会厅破坏了计划的人是谁。”
虽然他们一开始也没认出抬手就把枡山宪三放倒了的侍者,但结合一下前情,唯一的答案显然就明晃晃地摆在面前,只能是工藤新一。但是组织那边不可能知道这个情况,不仅因为工藤新一自己足够低调,也因为降谷零帮忙扫了一些残余的痕迹。
这种情况下,就算是把琴酒和朗姆的脑子叠加,他们也不会想出幕后之人是一个对组织还知之甚少的高中生侦探这样的答案来。但如果给出的答案是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是怎么做到的先别管,总之他有这个能力就是铁证,就实在合理!
不必多说,两个人顺着这个逻辑想了想,发现很有道理。
“即使亲眼看见了,我都忍不住要怀疑一下他是怎么调查到枡山宪三的,”诸伏景光微微一笑,“琴酒他们必然不会这么想。”
这个跨国的可怕组织轻易不把人放在眼里,就算他们知道工藤新一是东京有名的高中生侦探,也只会当成一个笑话,当成未成年人幼稚的游戏,而绝不会去正视。偏偏就是这样,工藤新一在死角破坏了不止一次组织的计划,也帮了公安不止一次。
他成为了藏在暗处的利刃。
“而且他很正义。”
其实福田忍进身边是有零组安插的人在准备着的,只是没有带.枪,又戴着手套,并且清楚时机,不需要一直盯着目标,而侦探的大部分注意力又在枡山宪三身上,才没有发现这个人。
“他发现了摄像机,但意识到了枡山宪三要行动后还是立刻就出手阻止了,还冒着风险提醒了福田忍进,”诸伏景光总结,“是一个非常赤诚的少年。”
“难得见hiro你评价这么高。”
降谷零看向远处的夜空,沉着声音:“虽然琴酒以为是赤井秀一出现了,但只要工藤新一离开那栋楼的时候被组织发现,就肯定会被盯上。”
要想个办法引开组织在那里的人,让工藤新一有顺利离开的时机。
“hiro······”
诸伏景光已经立刻明白了降谷零未明说出口的那个想法,他露出了一个自信的微笑。
“那就交给我吧,零。”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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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暮警部在走进宴会厅的第一时间就被发现了,他向小跑过来的负责人说明情况,伊达航已经视线扫了一圈,直接走向了还“睡着”的枡山宪三,伸手一摸,立刻就从里面拿出来了一把.枪。
好奇围观的宾客发出短暂的尖叫,但在意识到这把.枪.已经无法造成任何伤害之后,强烈的震惊和后怕让他们迅速跟身边的人激烈地聊了起来。
克丽丝·温亚德自然也被拉着聊这件事,她随口应付着,手在口袋里飞快地盲打了一条手机消息发出,脸上的微笑才真实了一点,找了个理由走到了安静的角落。
她看着皮斯克被搜查一科的警察粗暴唤醒,看着他脸上露出难以置信、惊恐的神色再到面如死灰,看见他请求让自己再喝一杯爱尔兰被警方毫不犹豫地拒绝,看着他被架住了双臂带着往门口走。
贝尔摩德抿了口酒。
皮斯克的下场已经注定,实在无聊,但她确实很好奇,皮斯克到底为什么这么尽心尽力地对爱尔兰,真的培养出父子之情了?
那可太好笑了。
她讽刺一笑,仿佛已经听见了外面传进来的枪声——
“砰!”
“基安蒂!”
科恩迅速拉着基安蒂伏在地上,迅速往门的方向爬过去,在还没停的枪声里迅速躲到了楼梯里。他扶起基安蒂,看见鲜血从她身上流出,迅速就染红了地面。
科恩把衣服撕下,迅速开始给基安蒂包扎。
“呼,呼,还好躲得快,只是打中侧腹。”基安蒂龇牙咧嘴,“琴酒那家伙说什么对狙,怎么还有一个从背后偷袭的家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