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语气平静。
萧凌恒慢慢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花千岁面前:“把话说清楚。”
“我说得很清楚了。”花千岁不退不让,直视着男人翻涌着怒火的眸子:“你不如去问问任大人昨夜在做什么。”
萧凌恒在花千岁跟前站定,他咬牙说道:“说话是要负责任的。”
花千岁微微耸耸肩:“你去问问他不就知道了?”
萧凌恒怒视着花千岁,气氛里尽是肃杀,沈清安此刻更不知该说什么了。
空气骤然凝固,萧凌恒眼中翻涌的怒意让沈清安后背发凉,三人陷入长久的沉默,只有窗外风声呜咽。
片刻,萧凌恒决然的大步从两人中间穿过,衣角带起的风掀动了案上的纸张。
房门被重重摔上时,沈清安慌忙的扯过花千岁的胳膊,压低声音问道:“千岁,你怎知此事跟任大人有关?”
花千岁依旧不以为然:“我不知道,我猜的。”
“猜的??”沈清安听他这么说更急了,“若跟任大人无关呢??”
花千岁轻笑一声,说道:“无关便无关,还是那句话,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他顿了顿,“萧凌恒又不会一见面就直接杀了他,担心什么?”
沈清安蹙眉犹豫:“可…可我怕万一——”
花千岁笑着打断:“可你怕万一人真的是他杀的,萧凌恒就崩溃了,对吗?”
他眼中闪过一丝锐利。
沈清安欲言又止,花千岁轻轻拂下他的手,缓声道:“那不更好?他若不下狠心,如何能让任久言离开老五?”
他轻笑一声,“不断则乱,不破不立,于萧凌恒而言是如此,于任久言而言,亦是如此。”
他停顿片刻,继续说道:“况且,你觉得他萧凌恒没怀疑吗?老五手下能独立做事的一共才有几个人?我敢确定,他绝对想到了,他只是不敢想下去罢了。”
是夜,萧凌恒立在任府门前,大氅被寒风吹得飞起来,他抬手叩门,指节与木门相撞的闷响在寂静的街道上格外刺耳。
须臾,门开了,任久言站在门内,脸色比月光还白,两人目光相接的刹那,他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颤动。
两人四目相对的瞬间,目光在空中交织成千万种情绪,质问、愤怒、抗拒、不敢、愧疚、不忍……
二人沉默对视许久,一个眼中溢出着破碎的怔忡藏无可藏,一个瞳中流露出猩红的暗潮避无可避。
萧凌恒没有进门,只是站在门槛外:“你知道我为何而来。”
任久言站在门口,肩膀绷得笔直,手指无意识蜷缩起来,他垂下眼帘,睫毛在脸上投下两道阴影
萧凌恒向前一步跨过门槛,但没有继续往里走,他转过身盯着任久言的背影,一字一顿:“城外山庄,可是你做的?”
任久言的背影几不可察地晃了晃,喉结滚动,终是没敢开口。
“回答我。”萧凌恒语气冷厉却不至激动。
长久的沉默后,任久言极轻地点了点头。
“看着我说话!”萧凌恒突然提高声音。
任久言缓缓转身,眼底布满血丝,他张了张嘴,却只吐出两个字:“…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