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当萧凌恒醒来时任久言正在装睡,毕竟谁先醒谁尴尬。
萧凌恒是被某个东西胀醒的,任久言死死闭着眼睛当做没感觉到。
年轻气盛嘛,也理解。
日上三竿,他们一行人来到了府衙门口,出发前萧凌恒用白布条将自己的手臂吊在了脖子上,侍卫们不解,但任久言却明白他的意思。
差役将他们引至偏殿,赵平洲早已等候在内司,待差役来喊他时,他正休闲地吃着冻梨。
差役躬身:“大人,他们到了。”
赵平洲头也不抬:“嗯,不急。”
差役:“他们……”
赵平洲见人欲言又止,抬起了头:“你再支支吾吾我就给你扔山上去。”
“大人,萧大人的胳膊断了。”
“胳膊断了?!”赵平洲猛然站起了身,眼珠一转,“不应该啊。”
“这……要不您还是去看看吧…”
赵平洲急匆匆的走到偏殿门口,推门之前驻足整理了一下官服,调整了一下神情。他步履从容,神态自然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众人纷纷行礼,“任大人,萧大人。”他拱手行礼,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萧凌恒吊着的胳膊,“二位怎会莅临赤川这等苦寒之地?”
他们二人早就猜到这老狐狸会是这个反应,任久言微笑着开口:“赵大人,我们二人原是去北境犒劳和安抚镇北军的将士们,可谁曾想,在这赤川边境落了难。”
萧凌恒“气若游丝”的接上话头:“这山上的山匪昨日在村子里对我们痛下杀手,这不,我这手就是昨日断的。”
赵平洲都多大岁数了?他吃的盐比两人吃的米都多,他虽然心中晃了一下,但仍旧是稳住了面子上的反应。
赵平洲:“萧大人胳膊断了?我这就派大夫为大人看看。”
赵平洲喊了小厮去请大夫,萧凌恒顺势继续接道:“不必劳烦。”
他虚弱地摆手,“已飞鸽传书二殿下,太医不日就到。下官这副模样,实在不宜久留,今日便启程北上。”
赵平洲一听这意思是不打算管这事儿了,这不行的,他站起来走向萧凌恒:“你们当真要走?”
萧凌恒:“怎么了赵大人?可是还有事?”
赵平洲:“这赤川动乱导致百姓惶恐不安,民不聊生,二位大人又遭了他们的伏击,当真就如此轻易放过?”
此话一出,任久言与萧凌恒听到了想听到的,他们都已确定了之前的猜测。
任久言笑吟吟的开口道:“赵大人,我们有话不妨直说呢?”
赵平洲看向任久言,微微皱眉眼睛一转,只见萧凌恒将布条拆了下来,活动自如的手臂摆了摆。
他得逞的笑着:“赵大人不必担心,这活,我们接了。”
赵平洲怔了一下,随即嗤笑了出来:“果然对待二位大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置之不理。既如此,走吧,跟本官去领人吧。”
当夜,任久言和萧凌恒二人正商量着对策,破房子外风雪肆虐,任久言一边商议,牙齿一边打颤:“现在有了兵力,我们可以选择合适的时机,如土匪防备松懈的夜间或清晨,集中优势兵力对他们的主要据点发动突然袭击,争取一举摧毁其指挥中枢和防御。”
萧凌恒见男人话都说不利索,想要上去抱,但仍旧是没挪窝,因为倘若他自己能心无旁骛,那抱抱任久言便是为了对方,但他如今自己都算不上清白,那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谁,可就没法说的清楚了。
他叹了一口气:“这太激进了,久言,你不懂打仗,我们得分割包围,将土匪分割成若干部分,分别进行包围和歼灭,避免他们集中力量抵抗或逃窜。然后在包围的基础上,逐步对被分割的土匪进行清剿,可以采用劝降与强攻相结合的方式,减少伤亡。”
萧凌恒顿了顿,看着任久言不停地打着哆嗦,犹豫再三还是走了过去,将人按在怀里,顺势继续说道:“我们同时还要切断补给,切断土匪的物资补给线,使其陷入困境,削弱其战斗力。”
任久言整张脸都埋在男人的颈窝里,他愣了一下,却是没有挣脱,其实二人比较有默契的一点就是,此处天高皇帝远,都不由自主地抓住了可以不为敌的机会,任由自己放肆一下,任性一下。
只不过他们二人不知道的是,对方也是这么想的。在萧凌恒眼里,任久言心有所属;在任久言眼里,萧凌恒绝不是断袖。
计划已定,两天的时间内完成了兵力部署与行动,萧凌恒带兵打一线,任久言在后方坐镇,进行指挥和支持。
他们先是堵截了上山的粮道,再用粮食以诱惑山匪分三路劫道,逐个围困。软硬兼施的将大部分山匪降伏。剩余不足半成的山匪仍旧顽强抵抗宁死不降,双方苦战于玄山脚下,剿匪军也伤亡不少。
第三日下午,萧凌恒带人杀到了山匪营寨下不到一里处,山上的营寨里只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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