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咬住了那节草叶的后半截,两唇将触未触,一触即分,将那一篾儿草从她唇齿间抢了过去。
做完这一切,翟玖才后知后觉自己这个行为太亲密了,抿了抿唇往后坐了一点。
翟闲无可奈何笑了笑,扶了扶额角。
他刚刚那个动作太过流畅自然,太过理所当然,以至于不知道是出于习惯还是爱恋,或许千年前的翟闲能够无所顾忌地接受这些依恋和爱。
但是千年之后,在翟闲在人界摸爬滚打经历了无数个普通的人的一生后,在两个人之间隔了千年那样久的、那样不可逾越的一道桥之后——
不谈之后他和她闹得那样狼狈难看,就当下而言,她有点不想要翟玖只是无知无觉的和她浑然一体,爱欲纠缠。
如果可以,她有点不想要翟玖只是作为混沌造物本性使然的亲近同类。
“是很重要的东西吗?”翟玖问。
“很重要。”翟闲笑。
她身边没有朱砂和符纸,故而拔了一片草叶,顿了几秒,想着反正昨天也没有用符悯的黄纸和朱砂,气息已经逸散,干脆不多想,两指头轻轻一掸,那片草叶便如同离弦之箭般地没入水中,在水中又化作千万只箭矢,万箭齐发,在水底掀起无数暗潮,掠起波澜万千。
岸边,聚在一块既没找到猫也没找到能量波动的四人被惊动,四下望过去,却惊诧发现就连翟闲也不见了。
“翟暇时我口口口的,我是真不知道啊!我就偷闲眯了一会儿的事,这这这你给翟玖立的冢它是自己裂开的,那些东西是自己凭空不见的,这和我没有关系,这真不关我的事啊……”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骂骂咧咧的语气和记忆中倒是没有变化,只是……
翟暇时……翟闲好好多年没听到过这个名字了。
一条险些被射成筛子的黑蛟哭爹喊娘,嚎得昏天黑地从水底蹿出来,要死不活地往岸边的柳树上一挂。
“你给我立了冢?”翟玖惊诧,手腕上的红线勾上了翟闲的指尖和手腕,“你给我立冢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