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不然呢,还能给谁点?”邬老板看上去一脸理所当然。
“我太姥说要是没她,自己早被盲婚哑嫁出去了。她上了新式学堂还又出去留学过,要是没被配阴婚……啧啧,在那个时代,说不准是什么风流人物呢……哎呦喂,那现在我不也是什么名门之后……”
她看上去美滋滋的,将散落下来的刘海将后一捋,嘴里哼着歌,调子歪七扭八,没有多想,不知道又从哪里摸出一把瓜子来磕,有一搭没一搭继续扯些闲天儿,夜深了,她也终于有了点睡意,收拾了碗筷打着哈气要回去睡觉。
“你姓邬,可你不是说……那个村子已经没人了吗?”
“男人都扔塘里去喂鱼了,不还有女人吗?怎么,姓邬女人也不活了?”邬老板斜了她一眼。
“那为什么还要姓邬呢?”
这个姓氏不好,害死了很多人,那些刚出生的女孩子,她母亲,宅门里的女人,她的姊妹,还有……她。
“不姓邬那姓什么?”邬老板笑了起来,“多少年前的故事了,半真半假就当听个乐子,这么多年过去了,死了的人早不算数了,活着的人才作数,我太太姥姥、太姥姥,姥姥,我老妈都姓这个,我当然也姓这个。”
邬稞愣住了,没说话,在院子里头坐了一夜,等天明的时候才想起来回房,推开房门才发现,房间里不止祝好,还有令狐双。
祝好在窝在床角裹着被子把自己包成一个包子,今天晚上发生的还是太多了,她需要时间消化,窝着窝着就睡着了。令狐双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忙些什么,看到她进来,抬头看了她一眼。
“在这做什么呢?”邬稞问。
“出去说。”她看了一眼熟睡的祝好,将电脑一合上,把邬稞拉到了门口,等关紧上门,便听见她地上道。
“我刚刚看过今天捉住的那些鬼了,大部分不是和你当年的事情有关,气味也不像是人界的气味。”
邬稞皱眉:“不像是人界的气味?什么意思?”
令狐双道:“我很多年前去过一趟酆都,那些鬼身上的味道,和酆都、冥河很像。”
酆都者,幽冥也,传说中的鬼城。
冥河绕城翻千尺血浪,判官执笔听万鬼号哭。一入酆都,万鬼缠身,因果累世,报应不爽,生死簿,孽镜台,业称一杆,断忠良孝悌,辨奸佞忤逆。非刎颈,不得出。
“你是说那些东西是从酆都跑出来的?”邬稞皱眉,面上的表情有些凝重。
“不错,这次任务的评级是乙字中,一般乙字评级都是像是你和我一样的大鬼或者大妖,拼尽全力,是有短暂撕裂两界之间的结界的可能的。”
“什么意思?”
令狐双红色的眼线微微往上调:“按照局里的处理惯例,这些从酆都跑出来的鬼往往会遣送回原处,酆都那里……这几百年都乱得厉害,这遣送出来的鬼多了还是少了,未必能发现。”
邬稞的瞳孔微微张大。
令狐双拍了拍她的肩膀,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道:“看你精神不大好,回来了就早点休息。”
*
在座一溜四个……姑且可以成为人的人,谁都没有有想到,夜黑风高黑灯瞎火的,在这刚刚闹过鬼的破塘子边上还能碰到翟闲。
碰见她的时候,邬稞刚把那座小土包上的杂草拔干净。祝好看见那土包像是一座野坟,料想是昨天故事中的主人公的,一本正经拜了拜,说些什么逝者安息云云。
苏况见她这么拜,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一副英雄所见略同的样子,也“扑通”一下往小土包前面一跪。
“邬家太太太不知道多少个太姨姥姥在上,您放心,现在是新中国,不会再有那些什么陋习玩意儿,您老人家,一路走好哦!安息吧!!!”他说完,结结实实磕了一个。
令狐双:……
邬稞:……
说完,他张望了一下,见邬稞和令狐双还直挺挺站在那里,面色奇怪:“你们不拜一拜吗?”
拜……那还是算了吧,当着本人的面上坟有点怪尴尬的。令狐双手动将控住不住往上抽搐的嘴角往下撇了下来,把邬稞一个人留在了原地,背过身去肩膀一抖一抖的。
就在祝好一本正经拜完,抬头一看,就见池塘边上有个打着手电,看身形是个高挑的女子,站在岸边,左顾右盼像是在找什么。
“闲姐?你怎么又在这?”手点的光闪过她的脸,祝好发出一阵惊呼。
“啊,好巧,你们也在这,可以帮个忙吗?我的猫找不着了。”翟闲见到他们,眼前一亮,连忙招手,看上去有些焦灼。邬稞冲令狐双抬了抬下巴,后者点了点头,知会过之后,邬稞的身影就像是墨一般融入了黑夜之中。
听她这么一说,三人才发现,那只一直紧紧跟在她身边的异瞳白猫不见了。
“什么?翟九不见了?”祝好也急了,而令狐双却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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