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
她想起父亲在阁楼记忆碎片里提到的“警告”!想起谈振业笔记本残页上的“保护协议”!还有那个关键分子式C?H??N?O?S?HCl!这绝非凭空出现的东西!它一定有来源!也许…就藏在那些被“雾”隐藏、“白”纸黑字被抹去的旧闻里!
机会!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或许能扭转局面的机会!
“停车!”应滢突然用尽力气喊道。
车内所有人都是一愣。金丝眼镜男从副驾回头,眼神阴鸷:“你想干什么?”
“我要去图书馆!”应滢强忍着腹痛,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冷静而急切,“现在!立刻!”
“你疯了?”金丝眼镜男像看疯子一样看着她。
“我没疯!”应滢迎着他的目光,“你刚才说节点在激活,对吧?如果那真的是‘虹心’,它的能量爆发会波及整个城市!你们想控制它?凭U盘和钥匙?那个分子式C?H??N?O?S?HCl,是稳定剂还是催化剂?剂量是多少?作用机理是什么?你们一无所知!强行介入只会加速灾难!就像十年前那场爆炸一样!”
她的话像冰锥,刺破了金丝眼镜男的急切。他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
应滢抓住他瞬间的动摇,语速更快:“图书馆!市立图书馆!它的地下档案库有最完整的、包括电子版被删除前的纸质备份!尤其是2008-2010年的地方报纸!那里可能有关于旧医院地下工程异常、或者不明能量波动的报道!甚至可能有关于这种化合物早期研究或事故的蛛丝马迹!那是唯一可能找到控制‘虹心’关键信息的线索!不然,你们就算拿到节点,也是捧着一个随时会炸的炸弹!”
她的话半真半假,但逻辑严密,直指对方最深的恐惧——失控。金丝眼镜男的眼神剧烈闪烁,显然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车子离旧医院越来越近。
“你最好不是在拖延时间。”金丝眼镜男最终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对着司机吼道,“掉头!去市立图书馆!快!给你十五分钟!找不到有用的东西,我让你亲眼看着谈明泽被炸成碎片!”
市立图书馆,地下三层,地方文献档案库。
这里如同一个巨大的、被时间遗忘的坟墓。高耸的金属档案架如同冰冷的墓碑林,整齐排列,空气中弥漫着纸张陈腐、灰尘和防蛀剂混合的独特气味。光线是惨白的荧光灯管,将一切照得毫无生气。巨大的除湿机在角落发出低沉的轰鸣。
“快点!”金丝眼镜男焦躁地催促,他留下一个黑衣人守着档案库唯一的入口,自己则带着应滢和另一个黑衣人快速穿梭在档案架之间。时间紧迫,他不可能让应滢慢慢查找,只能由应滢报出年份和报纸名称,黑衣人粗暴地抽取出来。
“2008年全年,《城市日报》、《东区晚报》、《科技观察》…所有能找到的!”应滢语速飞快。她的腹部还在隐隐作痛,但大脑在高压下异常清醒。她赌的就是当年谈振业的实验室异常、或者“虹心”节点的早期活动,曾在极小范围内引起过注意,并被嗅觉敏锐的记者捕捉到,即使报道后来被删除,但纸质备份可能幸存!
厚重的合订本被搬到了阅读区的长桌上,堆成了小山。纸张特有的陈旧气味扑面而来。应滢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忽略身体的疼痛和金丝眼镜男几乎要杀人的目光,一头扎进了泛黄的新闻纸海。
她的阅读速度极快,目光如同扫描仪,掠过密密麻麻的铅字:市政建设、社会新闻、科技动态… 大部分内容都平淡无奇。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十分钟转瞬即逝。
“还有五分钟!”金丝眼镜男看着手表,声音冰冷。
应滢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难道赌错了?难道当年真的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她的目光扫过一份2009年6月的《东区晚报》。在不起眼的内页角落,一个豆腐块大小的标题吸引了她的注意:《城东旧医院区域频发“地颤”,居民疑与地铁施工有关》。内容很简短,只是提到附近居民反映有轻微震感,专家解释可能是地铁施工或地质活动。
“地颤”…旧医院…时间点在实验室爆炸前一个月!应滢的心猛地一跳!她迅速翻看后续几天的报纸,但再没有相关报道。这则小新闻如同石沉大海。
线索太弱了!无法指向“虹心”!
“时间到!”金丝眼镜男失去了耐心,猛地一拍桌子!巨大的声响在寂静的档案库里回荡。“把她带走!去旧医院!”
“等等!”应滢几乎尖叫起来,她的目光死死锁定在另一份2008年11月的《科技观察》上!在“前沿动态”栏目下方,有一则更不起眼的短讯:《本市某生物实验室获匿名大额捐赠,研究方向引猜测》。内容极其模糊,只提到捐赠用于“特殊感官及神经界面艳研究”,捐赠方匿名。
生物实验室…特殊感官…神经界面… 这指向性太强了!很可能是谈振业的实验室!
“看这个!”应滢指着那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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