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阮大人寒暄一阵,充分的表达了感谢之后,周墨从阮府离开。
“就到这儿吧,天寒地冻,阮公子别送了。”
阮敛得了父亲的吩咐,万分不情愿的过来送人,一听这话,恭维都忘了。
屁颠颠的回了自己的院子,也不觉得在家里憋得慌了。
算了,想想外面全是六皇子,还是呆在家里更安全。
万番在外面等急了,几次都想冲进去,奈何这些守卫不是皇宫里那些,任你巧舌如簧说破天去,人家压根就不买账。
终于看到周墨出来,简直要喜极而泣了:“我的爷你可算出来了。”
“我进去也没多一会儿,万公公这是急什么?”
周墨踩着马凳上车,头也不回的吩咐:“去六皇子府。”
那宅子已经建了七七八八,正在收尾,这几日内务府的小吏们进进出出,帮着装点布置,以及查看是否有逾矩的地方。
就差钦天监那边择吉日,操办入府事宜了。
但是周泗的目的还没有达到,所以这事儿暂时搁置,说是年节在即,等过完年开了春,暖和些在出宫不迟。
只要吃穿能够保证,周墨对住哪儿其实都无所谓,只是冯石之前给了东西,左相却一直平安无事,总归要安抚一番。
冯石大概率与大皇子有所牵连,既然如此也可以利用起来,说不得就有奇效。
还得靠他了解大皇子那边的动向,不能真闹掰了。
一行人在慢悠悠的在香云楼用过午膳,下午时分才到府邸。
冬日难得的阳光照的人暖洋洋的,看门的两个人有些昏沉。
其中一个忽然耳朵一动:“快!打起精神!”
清脆的马蹄声下一刻就在街角响起,马车上明晃晃的皇家印记在阳光下亮的刺眼。
“恭迎殿下!”
周墨刚一入府,便察觉到了变化,府中工部的匠人没剩多少,但下人明显多了起来。
洒扫庭院、修剪枝叶、裱糊门窗,看着井井有条,已经能住人了。
只是前后走了两圈儿,却没有发现驼背冯石的身影。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没有动作,让冯石对自己有了芥蒂,周墨不动声色没在继续找。
等用得着自己的时候,这冯石自然会在出来。
或者...等左相落马之后在找也不迟。
.
接下来的日子里,形势朝着皇帝周泗无法预料的方向,不受控制的狂奔而去。
短短半月,大理寺像是打通了什么任督二脉一样,案件进展神速。
那个唯一能查出些端倪的刺客成了突破口。
这人在两年前还真去过一趟边关,地点也好巧不巧的和当时正在巡边的三皇子撞上,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当然,死去的刺客不会说话,全看活人怎么编排。
刺杀的这条线查得十分顺利的同时,下毒那边也有了些眉目。
虽然左贵妃抵死不认,但下毒的小太监,他师傅曾经在四皇子身边呆过挺长一段时间。
...这就和三皇子那边一样,很难说的清了。
反观这两位皇子,四皇子行事和往常一样,上朝点卯,散值回家。
三皇子那边是压根就没放在心上,还是常常出入宫廷,两位皇子看上去都没什么异常。
直到这一日,三皇子撞见了进宫侍疾的四皇妃。
冬日的梅树下,心尖尖上的人面容憔悴,半开的帷帽上落些积雪,不知一个人在这里站了多久。
显然婚后生活过得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光鲜,往日里神采飞扬的少女,早已被被规训成了皇子妃。
征战的这些年三皇子周戎没有一日忘了眼前之人,但偏偏造化弄人,有情人没能终成眷属。
“咔嚓—”
微小的枯枝碎裂声入耳,四皇子妃慌忙将什么东西揣进袖子里,这才转过身来:“谁?!”
看清来人面容松了口气,远远的行了个礼:“问三皇子安。”
“...三年不见,咱们已经生疏到这种地步了吗?”周戎收想要替对方拂去积雪的手。
视线却落在了对方袖间那一摸违和的藏青色上:“你现在,连戎哥哥都不肯叫一声?”
交错的梅树掩去了两人的身形,梅园外的侍女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戎...”到底是难以开口,女子直起身,眼神闪躲神色有些慌乱,转身欲走:“三皇子,妾身还要去贵妃处侍奉汤药,不便久留,这就告辞了。”
周戎不由分说,一把抓住对方的袖子:“等等!”
四皇子妃泫然欲泣的掩面:“我已经嫁作他人为妻,自无颜再见戎哥哥,哥哥、你就当我死了吧。”
说罢挥袖离去。
拉扯间,一个褪了色的荷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