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初回到家之后整理了最近的一些事情发展,她想起心中的人儿,不禁笑出声。
叶藉和宫月之觉得叶白初和公主相处方式旷日弥久,她性格好上了太多太多。
南慕锦这个月的信已经在叶白初回家前一日送了过来。
见字如晤,展信舒颜:
恭维夫人与叶卫尉尊体安和。初近日循规蹈矩,未生枝节。年关在即,府事冗杂,亏其为余分劳府事,稍尽绵薄。谨备薄礼,聊表敬意。
然其课业稍弛,伏乞于新岁欢庆之余,时加提点,勿令荒嬉。新正之后,毋需急赴敝府,可待上元既望,徐图良晤。
谨预祝 新春嘉吉,诸事顺意。
落款南慕锦谨书。
下人把车上的银子搬下来,叶白初打开看,才发现最上面放了一把金错刀和一个砚台,还有金做的小物什。
前两者是送给她的,她拿起金错刀,指尖抚过刀柄,才见刻着“相思”二字。
叶白初嘴角噙着笑,拿起砚台。
看似是一普通砚台,可外表面嵌了一排相思子,同叶白初送她的那个烧蓝簪上蝴蝶的眼睛一般。
叶白初爱不释手,一连几天都把刀带在腰间;有了这砚台,也不必宫月之提醒她勿荒废学业了,每日自觉就会去温习功课。
腊月二十八,叶白初同叶藉一起收着各地官员的年敬,又在收过之后把自家的发到一些交好的官员府中。
下一家是谭家。叶白初朝手心哈了一口热气,便扣了扣门。
“叶家叶白初谨赠年敬。”
开门的是谭清。“多谢叶公子。”
叶白初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带着歉意道了句“抱歉”。
“不必道歉。”谭清笑着道。“那日回到家,我才觉公主对你是真心的。自以为对你是喜欢是爱,公主只是把你玩于股掌之中,所以想试试看。但看来……还是两情相悦更重要些。”
叶白初听罢她的话,了然轻笑。“多谢,我们还是朋友吧?”
“当然。”
两人冰释前嫌,叶白初走在路上,觉得有件事是时候了。
此时的南慕锦在宫中尚服局参与宫灯的制作。
“这个颜色太亮了些,换掉。”
“那个做工怎得如此粗糙?本宫在这儿都能看见木头。”
她扶额,耐心指导着。
一旁的宫女看到她这幅模样低声同一边的另一个宫女道:“你可算赶上好时候了,从前绝不会像今日这般好脾气。”
南慕锦瞥了一眼,欲言又止。
“九枝连理灯呢?”一个华丽的灯抬到她面前。
“拿笔。”南慕锦接过笔,将经书写在灯柱下部。
她瞧着上面的空处,垂下眼睫。
这上面定有一日当由她来执笔。
经书完成已是酉时,她干脆在宫中住了下来。
这昭锦殿自她及笄之年单独成府之后就不怎么住过了,她刚走进便看到先皇赐给她的那屏风。
她轻轻抚过,“父皇,锦儿好想你。”
从前那个躲在庇护之下的小孩儿,今日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
她处理了这几日的一些事情,便安寝睡下。
除夕寅时,她身着翟衣参与太庙祭祖,结束之后便跟着太后回了殿中。
今日要守岁。
南慕锦坐在亭中,双腿随意交叠,望着天上的月。
望月思人,自古如此。
不知她心中的那人此刻在干什么。
“锦儿在想什么?”太后走到她身边坐下。
南慕锦笑着摇了摇头。
“好久没有这么惬意过了。”太后感叹。
“是呀,母后,我们去放烟花吧。”南慕锦起身拉着太后,“走吧走吧母后,好不好?”
“好,都依你。”太后笑着应答。
叶白初坐在院中同叶墨未聊着天,听着府外锣鼓喧天,她跑出门外,突然转过身。
“阿姊,我们去放烟花吧?”
“好。”叶墨未拉起她,身后的下人搬起早已购置的烟花随两人出了门。
距离子时已不足一刻,南慕锦脸上的笑意渐浓。她斜倚在栏杆上,指尖轻敲花酒瓶,惊落了白梅枝上的雪。
不过城西一隅,叶白初蹲在青石阶前呵气暖着引火线,好像听到了宫中的丝竹之声,她耳尖微动,火折子差点燎到她的碎发。
“小心些。”叶墨未伸手替她挽起碎发,却见妹妹怔怔看着皇宫上空——
南慕锦放出的烟花金蕊瞬间覆盖这宫中。与此同时,叶白初的烟火筒中吐出火蕊,抬眸看去,两边烟花相称,倒像是萤火淌在银河之中。
南慕锦呆呆望向叶白初所在的方向,眉梢带着笑,眸中像是含了一池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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