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初听得有点入迷,但夜已深,她打了哈欠。
“睡吧。明晚接着讲给你听。”南慕锦像是哄小孩子睡觉一般轻声细语。
“好……”叶白初沉沉闭上了眼。
叶白初身前的玉珠慢慢亮了起来,向外散发的绿光慢慢汇入叶白初眉心。
实是每日都如此。
叶墨未这珠子能吸收些灵气从而滋养叶白初,她每日身体都有见好转,可恢复记忆还是急不来。
次日早上一醒,南慕锦便进了宫看望太后。
“母后。”
“阿锦坐吧,正好有事同你说。”
“哀家决定将谭清许配给叶白初。”
“什么?不行!”南慕锦慌乱道。
“哀家心意已决,不必再论。”太后态度强硬。
“母后为何要这么做?”南慕锦问道。
“你自己不清楚吗?阿锦自己想想为他做了多少错事!”太后站起身,走到她面前。
“南慕锦,你现在要明白该做什么。国将不国,怎可谈儿女情长?”太后怒道。“把谭清赐婚给他,谭庭那儿还能笼络一下人心。”
南慕锦指尖嵌入掌心。她哑声道:“母后,总之,她必须留在我身边。”
啪——太后扬起手又落下,声音因为极度气愤而发着颤,“……滚。”
南慕锦抬手行礼,缓缓退了出去。
她让叶白初留下有部分因为她是灾星的原因,也有部分是由于自己的私心。
她坐在马车上失神。
突然街上的一个人跪在马车前,紧接着是一群。
南慕锦掀开车帘,问了才知是南慕尘种下种子导致他们颗粒无收,走投无路才找上了她。
南慕锦垂眸。“各位快快请起,本宫明日将在城南开始施粥三日。对不住,本宫会派人给粮食给你们送去,会抵上你们一年的收成的。”
“多谢公主——”众人重重叩首,最终给她让出一条路来。
“皇帝种,还不如公主施。”一位长者感叹。
南慕锦回到公主府后便把这件事吩咐了下去。
下人看着南慕锦半边有些发红的脸,可终无一人关心,也不敢关心。除了——
叶白初悄悄跟在她身后进了房间,她将下巴抵在南慕锦肩头,从背后轻轻抚过她的脸。
“阿锦。”她轻声唤道。
让她挨打的始作俑者就在她身后,可她生不起气来,她任由叶白初从身后揽过,想起自己有些委屈,泪水滑过微红的眼角掉在叶白初指尖。
她突然觉得叶白初这样也挺好的。不会碍于她的身份。
她刚开始或许只是对叶白初极致的占有欲,可一步步沦陷在她的真诚中,她不想再作为一个上位者去对待她。
叶白初觉得指尖的泪温度高得似乎会烫伤她一般,她心中有些疼。
“我听说了一些你的事情,我算是你这边的人吗?”叶白初突然无来由地问道。
南慕锦有些不知所以,但还是乖乖点头。
“那我们算是同舟共济,你可以依靠我的。”叶白初绕到她身前,手支在膝盖上同她平视。
南慕锦泪眼婆娑,“但我护不了你。”
“那便换我护你。”她伸手轻轻将南慕锦抱在怀里,指尖掠过南慕锦头上那银簪。
在她印象中,南慕锦簪子很多,却一直带着这支烧蓝簪,她觉得有些熟悉,可实在想不起来。
“你若想登上那万人之上的位置,我甘愿做你身下阶,助你坐稳那皇位。”
话毕,叶白初抱着她的力度又紧了紧。“虽然我现在记不太清了,但我总觉得……你对我而言是不同的。”她语气温柔。
南慕锦顿时愣在原地。
她从小一直生活在先皇和太后的羽翼庇护下,也可谓不识青天高,黄地厚。
可如今她好像有了顾虑的人。
她自小知道官大一级压死人,但从未想到这种无力感竟会出现在她的身上。
为了叶白初同自己敬爱的母后顶嘴,为了她公然与南慕尘对抗,一个总是三思而后行的人,竟也会有一天如此不顾后果。
南慕锦这终年不融的雪,竟凝在叶白初眼眸教她识这人间。
南慕锦回抱住她,语言在肢体接触面前未免会显得太过苍白。
南慕锦同她说清了缘由,叶白初皱了皱眉。
“我去找她说清楚吧。”叶白初拍了拍她的手以表安心,拿起剑便出门上了马。
她赶到谭府门前,“麻烦进去通报一声,叶府叶白初求见谭清小姐。”
谭清小跑出了门。
“初初,你来啦。”她伸手想要拉叶白初,可叶白初向一边退了半步。“谭小姐自重。”
谭清有些失望,但还是好脾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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