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归路……不归路,可从南慕锦意识到若她那皇兄即位便将要国将不国之时,她便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南慕锦紧皱着眉,仿佛深陷噩梦。
“别走……别走……”她呓语。
“阿锦,阿锦,母后在,不怕。”太后握住她的手放在脸边。
暮色已深,太后不得不起程回宫。
亓官懿守在她身边,待了两日。
“……醒了。”亓官懿瞥了她一眼。
南慕锦揉了揉太阳穴,“我睡了多久?”
“不长。两日。”
“她醒了吗?”南慕锦问道。
亓官懿抿了抿唇,没有回答。
“先把你的药喝了吧。”亓官懿递给她药,南慕锦接过,看着她犹犹豫豫的样子,亓官懿再次开口。
“放过糖了。她状态好了些,只是需要静养,你别过于担心。”
南慕锦这才一饮而尽。
她垂下眼睫,知道自己不能再停步于现在了。
她每日去国子监授课,抽空会去看望叶白初。
她一日在国子监呆到没有几个人,抬眸却突然看到钱希年在她门外徘徊。
“直接进来。”
钱希年走近行礼。
“祭酒,我有些事情想同您说。”
两人回了公主府。
“您那日在朝中……我都听说了。”
南慕锦颔首。“你直说罢。”
“当今陛下杀人如麻,天下人都看在眼里,不论奸臣亦或是忠臣,只要是没顺遂他意,都将命丧黄泉。”
他深深吸气。
垂下眼,再抬眼时,他向南慕锦行跪拜礼,望向她的目光灼灼。
“上个月西散城旱灾,他却把赈灾粮换成了观音土。昨日早朝王御史只是说了句‘陛下应以社稷为重’便被拔了舌头!”他再也抑制不住愤怒。
“我父亲……相信他还有救。有口难言,甚不是滋味。但我——”他俯身在地,“恳请公主主持大局,推翻他的统治,学生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南慕锦眼底看不出任何情绪。
她心中倒是深有所感——果然没有看错人。
她将钱希年扶起,折断宫中给她送的紫毫笔,扔入火盆。
“到时,记得提醒本宫给你们换新的砚台。这旧笔,用着也不顺手。”
宫中规定,只在新帝登基时才会更换文房四宝。
钱希年重重叩首之时,伴着的是窗外下起暴雨。
“不早了,本宫差人送你回去。”
“谢公主。”钱希年起身退了出去。
“这政权,确是该换换了。”南慕锦语气平淡,当她那日持证物走进殿中时,她便不能再回头了。
距离叶白初昏迷不醒已过了月余,南慕锦再也安不下心来。
她正打算寻找些巫师,叶墨未却刚好出关,来到了公主府。
她自叶白初出了事之后便闭关,还不知外面又都出了什么事。
刚出关便得到自己妹妹已昏迷月余。
“我看看吧。”叶墨未对南慕锦行礼。
她站在床前,一众人都退了出去,只留她两个人。
她指尖点在叶白初眉间,淡淡绿光浮现出来。
叶白初身前的珠子也起了作用,忽明忽暗。
叶墨未进入了叶白初意识深处。她寻找着叶白初,远远看到一个人的身影,她走近,叶白初只是迷茫的站在原地。
“你是……谁?”叶白初看着来人,疑惑地问。
“跟我走吧……”叶墨未朝她伸出手。
叶白初不认识她,可自己好像无法拒绝她。
女人身上的味道让她感到亲切,不自觉想靠近。
“好。我跟你走。”
半刻后,叶白初醒了过来。
“这是哪儿?”叶白初淡淡问道。
南慕锦此刻刚打开门,看着坐起的叶白初,她指尖发颤。
“公主府。我是阿姊叶墨未。”叶墨未道。
“阿姊……”叶白初想了想,“你是阿姊……”
她愣神片刻,摇了摇头。“对不起,我记不清了。”
“没关系,我们慢慢来。”
叶白初这时才看向门口的南慕锦。
她欲语泪先流。脸上的湿热她无法忽略。
“我……怎么哭了?”叶白初刚要抬起手擦去泪,却被眼前的人儿温柔的用指腹拭去。
“我是阿锦。”
叶白初看着眼前穿着华丽的女人俯身为自己擦去眼泪,拭去泪时,女人眼中好似也泛着泪光。
她指尖无端发烫,看到她落下泪,每一下喘息都扎的心中生疼。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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