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号:1292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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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不远处三层高的驿站,棺内那空洞的眼眶蕴藏了沉寂十年的苦涩难言,“……让你久等了,元公子。”

    *

    后续一应事务,赵敬时传令了临云阁来收拾,而这具终于得见天光的白骨被颜白榆敛回了观玄楼。

    赵敬时是这么说的:“死人也是会说话的,有时候,甚至比活人说的话还要振聋发聩,所以把他照顾好,等到有一天需要他的时候,才能让他痛痛快快地说清楚了。”

    最后一封书信发出至今已经过了十年,白骨等得够久了。

    纪凛也道:“承泽已经派人前往阙州去了。”

    太医院中的那位假元绥派人前来清理当年罪证,一定也派人前往阙州收拾残局,秦黯消息来得急,就是为了抢这个时间。

    可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如今这边被搅黄了,元绥一定会很快得知消息,也一定会想尽办法争抢这具白骨罪证。

    不过没关系,他猜得到三法司、甚至猜得到临云阁,但一定怀疑不到观玄楼头上。

    若不是赵敬时和秦黯一唱一和把观玄楼带到纪凛面前,观玄楼依旧是那个纸醉金迷的销金窟,世人看不到它庞大的背影后早已悄无声息地与杀手组织搅在了一处。

    忙活了大半宿,纪凛和赵敬时踩着晨曦回到家中,北渚在门口昏昏欲睡,听到动静赶紧迎上去,瞬间被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冲醒了。

    “这是……”北渚惊慌地看了两人一眼,又警惕地看了看他们身后,“大人无事吧?!”

    “无事。”纪凛递过外袍,“还有热水么?”

    “需要准备片刻,大人不妨先休息?”

    纪凛摇摇头:“罢了,先准备着吧,血腥气太重睡不着,我在书房等着,烧好水叫我。”

    赵敬时落后他半步:“那我——”

    “一同去书房。”纪凛回首扫他一眼,“你不是还有话没问完么,怎么这时候不跟着了?”

    赵敬时微微一笑:“事不过三,问过两次大人都说要一会儿再论,我也不好再催促了。”

    北渚抱着外袍的手紧了紧。

    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他不知晓这一夜发生何事,但总觉得赵敬时与纪凛说话时的神色与之前不同,尤其是那谨小慎微的气质不见了。

    他浑身上下写满了纵容和慵懒,将外袍递给北渚后冲他感激一笑,然后随着纪凛一同进了书房。

    赵敬时先进,身后纪凛将门一关,浅薄的晨光就被拦在了外头。

    赵敬时后颈一凉,是被猎手盯住的悚然,但没回头:“纪大人现在可以解我困惑了么?”

    “不急。”纪凛身上还有晚风的寒凉,他负手绕至赵敬时面前,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这张昳丽的面容,“阁主先解我几个困惑。”

    “我可比大人大方多了。”赵敬时微微笑着,甚至往前倾了倾身,下巴都快要抵在纪凛肩头,“大人但说无妨,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纪凛眼底那些墨绿色渐渐晕染开:“你不是江州人,更不是什么秋来,一切是你的伪装,对吧。”

    “是,也不是。”赵敬时歪歪头,“我是江州人,不过后面的事是子虚乌有的。”

    “耿仕宜是你杀的。”

    “是。”

    “你的那位……手下,那晚烧房子,是为了给你打掩护?”

    “不是。”赵敬时站直了,神色也严肃起来,“我与他各自执行任务,只不过刺杀目标都在一处,恰巧碰到了一起而已。”

    “他要杀谁?”

    赵敬时看着纪凛眼底迟疑的神色,笑得愈发意味不明:“一笔刺杀耿仕宜,我的,成了;一笔刺杀太子靳怀霁,他的,败了。”

    “你要杀耿仕宜,你现在又要帮着我们查背后买他命的人。”纪凛顿了顿,“你既然早知道要杀耿仕宜的人与漠北相关,若你真的和主顾有冤仇,我不信你自己找不到。”

    “我的确能查到主顾是谁,我也早就知道此元绥非彼元绥。”赵敬时垂下眼睫,遮挡掉了一双充满恨意的眼睛,“但我知道又有什么用呢?杀了就结束了吗?纪大人,杀一个人对于我而言很容易,但我想要的,可不只是简简单单的死亡。”

    “你想要让耿仕宜和元绥做的恶事大白天下,你想借三法司之口控诉他们的死有余辜。甚至不止是他们两个人,还有瑞王。”

    一只手伸出来,赵敬时下巴被捏住,勾起来望向纪凛愈发深邃的眼瞳。

    “你这么恨耿仕宜、元绥和靳怀霄,为什么?”

    赵敬时一错不错地与他对视,反客为主道:“那么大人会帮我吗?”

    “你不说清楚,要我帮你什么?”纪凛缓缓凑近了他的面庞,“查耿仕宜的案子?别忘了,无论主顾是谁,人是你杀的,哪怕耿仕宜恶贯满盈,但真要一个司法公正,你和元绥,都该被我交出去定罪。”

    赵敬时缓慢地眨了下眼睛,纪凛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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