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恶资本家让员工死心塌地的手段罢了。”
“……”
“……”
两个人闲谈,脑回路出奇一致,怎么也不会冷场,他们同撑一把伞,将地面薄雪踩出两行几乎一样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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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
浴室氤氲着蒸汽。
沈止将手贴在暖气片上暖和了一会儿,估摸着沈疾川快洗完了,就在卧室的衣柜里给他找了套换洗衣服。
他刚找好,浴室那边就传来一声模糊的:“沈哥!”
“来了。”
沈止拎着衣服,伸手敲敲门。
门偷偷开了一缝,一条湿漉漉的、线条流畅的手臂伸了出来。
手臂好看。
沈止多看了好几秒,才递给他:“浴巾,先擦一擦。”
手臂拿着浴巾缩回去,窸窸窣窣一阵后立马又伸出来。
沈止又递:“睡衣的上衣。”
手臂缩回去,第三次伸出来。
沈止递:“睡衣的裤子。”
手臂缩回去,递四次伸出来,沈疾川无奈道:“沈哥,别玩了,我得赶紧穿衣服出来,你还没洗呢。寒气在身上留久了,你准会感冒的。”
明明可以一次性递过来,偏偏一件件给。
“哦,好吧,”沈止嘴角一勾,“最后一件了,内裤。”
他将四角布料压在沈疾川掌心,明显感觉到后者身体一僵。
沈止慢条斯理的收回手:“新的,没穿过。而且你不用担心型号。”
男性生-殖-器通常在18岁的时候基本定型,很少的人才会长到20岁。
18岁时,他们每一处都是一样的,沈止曾用手指触摸丈量过的地方,什么状态下尺寸如何,他当然清楚。
沈疾川没多想,就是穿上跟沈止同款睡衣和内衣之后,他耳朵莫名有些发热。
他揉揉脸打开门,“沈哥,你快去洗吧。”
睡衣领口大,他出来的急,领口歪斜,露出半个肩膀,沈止眼睛微微眯起来,“肩膀怎么回事?”
只见沈疾川肩膀上,淤青往后背的方向延伸。
沈疾川努力往后扭头:“呃……”看清后他嗐了声,“被奶奶用棍子抽了几下。没事儿,两三天就好了。”
“过来。”
沈止拉着他手腕,让他坐在沙发上,然后把自己受伤时用的药油找了出来,站在沈疾川后面,下巴轻抬:“上衣脱了。”
“真没事。”
“脱。”
沈疾川别别扭扭的脱了上衣,露出后背。
还好,冬天穿得厚,从肩膀往下,只有三块淤青,越往下越轻。
沈止挽起袖子,在手上搓热了药油,用力压在他背上,然后缓缓揉着:“疼不疼?”
沈疾川撑着下巴:“不疼,就是挺新奇的。”
沈止:“新奇?”
“嗯。”
就是……只是淤青而已,放着不管很快就好了,从来没人这么郑重的对待他身上这样的小伤。
沈止又往掌心倒了药油,缓缓搓热。
沈疾川趁着这空档回头,本来是想说这样就行了,你赶紧去洗澡,却不想余光瞥见了沈止右手的小臂。
看清的那一刻,他瞳孔一缩。
只见那本该修长匀称的小臂上,布满了嶙峋的、蛰伏在皮肤上的疤痕,凹凸不平,丑陋可怖。
沈疾川从书上看到过这样的伤。
这种伤一般是小臂骨头碎了,又受到外力挤压,骨头碎片从里面刺破了皮肤,还有明显的手术拼接缝合痕迹。
往常沈先生未曾露过手臂,是以这是他第一次见。
“吓着你了?很丑吧。”沈止淡淡道,左手掌心再次压在沈疾川后背,“忍着点,我用力了。”
“嘶……没有吓到,我是励志当医生的人,怎么会被伤口吓到?”沈疾川龇牙咧嘴,“就是之前沈哥你说过,你出过车祸,右手有伤,只是这伤口比我想象的严重很多。”
沈止问:“那你有没有想过,你以后或许当不了医生呢?”
沈疾川想也不想:“那不可能。”
沈止:“我是说万一,万事都会有意外,就比如说你高考,和医学系失之交臂。”
沈疾川:“不会的,要是考不上,我就再考一年,E大分数线摆在那,只是时间问题,我可以的。”
沈止沉默片刻:“如果有这样一个未来,你没能当上医生,你会对这个未来的你失望吗。你看到他没有成为你期望的样子,他也没有变得很好,没有很优秀,甚至被人骗得很惨,活成笑话,你会失望吗。”
沈疾川觉得沈先生的问题有点奇怪,但一时也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他认真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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