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怀,“今日是我带着人赶到了,若是我没赶到,老师您是要被抓到监狱里去吗!然后一命抵一命?!”
陈兴怀被他这气势吓了一跳,挠了挠头,没有底气地道:“好在有惊无险……”
“为什么有惊无险你不知道吗?若不是我及时给你换上了衣服,你能躲过第一次搜查?若不是他箭术高超,你能在被围剿的时候逃出生天?你单枪匹马过去,是真当隐宫的人都是废物?”
陈兴怀不做声了。
宣瑾算是听明白了,这次的刺杀是陈兴怀挑的头,且没做任何逃走措施,杀完人的就被发现了,彼时刚好温若锦赶来,他估计也是来刺杀的,结果没想到看见了慌张而逃的陈兴怀——
“老师?!”
温若锦在隐宫的后门看见了他匆匆忙忙地跑出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您做了什么?”
“替我秦朝解决了一个麻烦。”陈兴怀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极为坚毅。
温若锦当即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从背着的包裹里拿出了一件衣服,手速极快地给他套了上来,彼时陈兴怀才发现温若锦的衣着竟也是如此不同。
“你……”
“先走!”
说着他推了一下陈兴怀,让他走在前面,而陈兴怀是犹豫的,但见一辆装满正燃烧着的稻草的推车疾行而来,那推车之人将车上的稻草全部撒在后门,而后二话不说地往左侧跑,大火当即从后门的墙壁上攀岩而上。
“快走啊!”温若锦冲陈兴怀吼道,“官府的人肯定会追来,您记得躲好,看见一个标着莲花纹的马车就跳上来!”
陈兴怀点头,遂拔腿开跑。
待他跑远,温若锦下意识抬头,正与站在隐宫对面的房顶上的羽禅对视,二人点头示意,温若锦向左跑去。
如果从隐宫仰头看,那么一定能看见他。
火越烧越大,将隐宫守卫的人全部吸引了过来,可他们无法跳过火堆从后门而出,恰巧又在这时看见房顶上疾走的羽禅。
他们当即将放火杀人这事儿全部都赖在羽禅身上。
隐宫做主的人早已因为当年的刺杀和官府联盟,设下守卫,可不想还是被歹人给钻了空子,他们应对很是快速,先将后门的火用水缸里积攒的水扑灭,又兵分两路,分别从左右追去。
左边主要追的是羽禅,右边主要是为了对他进行围堵。
然而官兵追到半路,羽禅便完全消失在视线之中,他们只好封街,正正好好把陈兴怀封住了。
此时的温若锦已被推车的人带到马车行,将存放在他那儿多年未用的马车驾走了。
故事来到最精彩的部分,就是羽禅居高临下射出的那一箭。
再后来就是四人驾车而逃了,且是在官兵的目视之下逃的。
“这次你怎么准备这么充分?”宣瑾满是疑惑的目光投向温若锦。
“还不是因为前两次都以失败而归,这次想一雪前耻?结果……结果却碰上他!”
“温若锦,你行了啊,好歹我也是你上司,你说两句得了呗,还说?再说你刺杀两次都没成功,还不让我去了?咋了那个人是非你杀不可吗?我就问你,我是不是一次就成功了?”陈兴怀没好气地说。
温若锦气急败坏地“哈”了一声,只听宣瑾问他道:“陈大人,您是怎么刺杀成功的?”
不仅宣瑾好奇,连同在坐的两位也好奇。
陈兴怀总算找到能令自己挺直腰板的事儿了,郑重其事地咳嗽了两声,道:“我扮做了送菜的,是从前门光明正大的进去的!”
“隐宫的人真是吃白饭的,都看见生面孔了,这都不知道查。”温若锦切道。
“按照我这官衔,想请人办事还不简单?只不过是欠了个人情罢了。”陈兴怀整理了一下衣衫坐下。
“温若锦,你什么时候认识的这么厉害的人物?”他审视的目光看向羽禅,“阁下可否露出真容?”
“不可。”羽禅隔着面纱与他对视着,后又将怪罪的眼神投向温若锦,后者解围道:“他是位江湖人士,露出真容于他而言,是件很危险的事。”
“怎么就危险了?莫非他是杀手?”陈兴怀一点也不避讳这二字。
“正是。”羽禅点头。
陈兴怀听后身子往后倾了倾,仿佛他下一秒就会来取他的命,“我专杀看不惯的人。”
“阁下逍遥法外多久了?”他壮着胆子问。
“很久很久,对了,”羽禅语气一转,极为阴森地开口,“温若锦的第一个上司,就是我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