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你?”她故意在“大王”这二字上减小声音。
“嗯,没错,我于大王还有些用处,所以他不能弃我于不顾……”说着她往门口看着,那里空无一人。
“算了不管他了!这次我来,是来接您出宫的!”说着她便把闵嬷嬷往屋里拉,“您有什么东西要拿吗?拿上跟我走!”
“什么?”闵嬷嬷以为自己听错了,紧皱着眉头,“我怎么能跟你走……我……”
“是我向大王求还您自由身,他答应了。”她扶着她上了台阶,“您以前在这宫里待着是没有办法,现在不一样了,我带您出去,给您找个活计,您也不用再继续给旁人做奴了。”
“我的奴籍,被你要了?”
“是啊,等拿上那东西,我就撕了它,害人的玩意儿。”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闵嬷嬷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落,但好在她及时抹去,“这有什么?一句话的事。”
可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吗?熟人面前好办事啊!嬴政还是有这点心胸的!总不至于当场否决她吧?那之后还怎么让她好好为他做事?
“我……我没有太多东西要拿,只有些首饰和铜钱,是我这些年攒下来的……我现在就去取。”说完,闵嬷嬷便进去收拾东西,两分钟后,她背着一个极小的包裹走了出来。
“嗐……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我在宫里大半辈子,没得着什么大钱,恐怕这些钱出去都不够我生活的……”
“我都说了,会给您找个活计,您若是不嫌弃,来我的店里做工,做我的合伙人!”她指的店便是进入副本之前买下的,按道理来说应该还在,若是不在了,她再找个机会管嬴政借点钱买下来。
总之她背后这个靠山有的是钱。
闵嬷嬷脑袋转不过来,问:“合伙人?何为合伙人?”
“就是和我一起开店,咱们所挣的钱五五分!”
“啊?这不行,你开的店能收我就很好了,怎么能……”
“我说能就能,您不用不好意思的,我是我需要您,所以才给您最好的待遇!”宣瑾从后面搂住她。
“您当初您说您的名字只有一个闵字,既然出了宫,摆脱了奴籍,总不能还是一个单字,叫起来也不太顺口,不如……不如您给自己起一个名字吧?”
“好……好……”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彻底摆脱这“嬷嬷”二字。
“闵月……这个名字如何?会不会……”
“才不会,这可是个好名字!那么以后我就叫您闵姨了,虽然以我这个年龄不能叫您全名,但您的同龄人可以啊,到时候您认识的朋友多了,这个名字听着便顺耳了!”宣瑾拍了拍她身上的土,“今后只管自信起来!”
闵月狠狠点头。
二人出宫时,宫门口的守卫并没有进行阻拦,想必是嬴政提前打了招呼,且在她出门时,守卫递给了她一张纸和一个大钱袋,前者正是闵月的奴籍,宣瑾二话不说就给撕了,碎纸撒了一地,还是由守卫扫走的。
打开那钱袋,里面竟除了有铜钱,还有一块令牌,其上写着“通行令”。
彼时嬴政怒气冲冲地踏入殿内,吩咐道:“去叫人看着宣瑾,看看她都做些什么!”
阿声有些疑惑,他只知道嬴政和几位大臣的名字,而这“宣瑾”不属于他们中的任何一人……
“方才从这里离开的,就是宣瑾!”阿福上前提醒,他早已因切实的感觉到嬴政的怒火而满头大汗。
“是!”阿声礼毕就去安排了。
宫外。
宣瑾拉着闵月朝着自己的铺面而去,这里的一切建筑都没有改变,甚至街边叫卖的人还是原来的,而那曾经被她买下的铺面紧锁着门。
她先让闵月在门口等她,她去寻了店主,其告诉她这个店就是被她买下的,这无疑是给宣瑾吃了一颗定心丸。
她用钥匙开了门,迎面扑来的是刺鼻的灰尘。
“咳咳!”两人同时捂住鼻子咳嗽。
“这也太脏了……”宣瑾有些嫌弃。
“扫一下就好了。”闵月拿起立在墙角处的扫帚就开始干活,可惜的是,这扫帚只有一把。
“我想去采买点东西回来,闵姨,你跟我走吧,一把扫帚就能扫个地,连块布子也没有,都买回来在做打扫。”
闵月同意下来。
街上熙熙攘攘,过路的人很多,几乎是擦着她们走的。
“给我仔细搜!他一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