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害怕,不敢出一言,无人敢如她般抬头直视。
只见嬴政招手,殿外的两个卫士快速走进来,熟悉的感觉来临,却不是朝她来的,只听他道:“寡人要换个内侍,将他的头砍下,就在那儿吧。”
他指着殿外台阶之处,无疑,这是要他的脑袋。
“大王!奴婢知错了大王!大王……”未等阿福说完,那两个卫士就将他架了起来,尽管他的求饶声很大,也很动人心弦,但嬴政表情没有一丝松动,看着他被拖出去。
一声惨叫,宣瑾从殿内向外望去,只见台阶之上,门槛之外,触目惊心地立着一颗头颅,阿福的眼睛还未来得及闭上,头就被砍下,鲜血流了一地,正似河水般向台阶之下流着,卫士薅起他的头发,将他的头装入布袋子中,带下了台阶。
宣瑾一下瘫坐在地,手脚冰凉发麻,浑身只剩骨架支撑着,而这颗头正对着她,像是在向她讨要说法,逼问她为什么要这样不知天高地厚。
嬴政的眼睛从她身上看过,万分不屑已消散殆尽,转而又看着那些颤抖的宫人,如果她们抬头与他对视,一定会输得体无完肤,可惜她们没有像她一样的胆子,自然也不能对他实话实说,而她们都听到了她刚才说的话,看来是都不可留了!
但全尸是可以留的。
“殿内所有宫人,除她之外,全部杖杀,至于那些厨子……全部赶出宫去,永不再见用。”
像是被什么东西戳破了耳膜,听不真切,连同视力也极为模糊,就在刚才,她再一次听到了数不尽的求饶声,如同安装了复读机般,直到所有宫人都被拖出去为止,才落得一丝宁静。
所谓的一丝宁静,不过是声音减小了,且全部替换成了整齐划一的挥棍声,耳边时常环绕翁翁的声音,她依稀可以看见,那些被拖至院内的宫人,被绑在板上,承受着非人虐待。
原本因疼痛发出的声音渐渐消失,她们的生命也如这声音般,被棍棒掠夺了,她迟迟缓不过来,觉着这一切都是幻觉,这些人都还活着。
“你叫什么?”
宣瑾被这么一声叫过神来,与他对上视线,他还是如此安稳地坐在原位,仔细地看着她的反应,方才外面吼叫声一片也不能动容他,此时他从宣瑾眼中看到了破碎。
宣瑾没说话,她被那一幕幕惊到了,就像有东西卡在她的嗓子里,叫她有话说不出。
“方才的胆子哪里去了?”嬴政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她仿若一头受伤的小鹿,浑身上下只剩脆弱,那看向他的眼神也不如方才锋芒毕露了,似乎被抹去了锋芒,只剩柔软。
这婢女看着与众多服侍他的宫人有些不同,不光是性格,还有容貌,脆弱时惹人怜惜,叫人不忍伤害,坚毅时犹如清水芙蓉,令人心起波澜。
真是奇怪,他怎会有这样的想法?按照以前,遇见这种人他只会远离,现在是怎么了?
宣瑾还是与他对视着,不知他心里想着什么,只觉自己实在是罪大恶极,竟然凭一己之力害了那么多人性命。
而她却还活着,被他如玩物般盯着。
“为何你看寡人是如此目光?”嬴政虽不气愤了,可对方那双眼睛实在让他难安,似乎是在问他的罪。
他杀那些人有什么错?他们听到了不该听的,做了不该做的,除了死,还有什么其他解决办法吗?
“是觉着他因你而死?”嬴政再问,很少有人能让他连着问问题,也不知今日是抽什么疯了,总之很难晾着她。
“他”,是指阿福。
能让方才义正言辞的她此刻静音仇视他良久,恐怕也只有这个原因了,虽然她并未作答,但很明确。
“他们……”
“你也杀了我吧。”
“什么?”嬴政第一次觉着自己听错了,身子前倾了一点,明明是这么近的距离,这么清楚的声音,为什么他会听错?而且,他刚才怎么会有想解释的冲动?
宣瑾望着他愕然的表情,这恐怕是他能表现出的最大震惊了,可惜她现在无暇欣赏,也没办法在内心蛐蛐他,这实在是太不符合她的人设了。
“杀了我。”
宣瑾平静地说道,她还是没有力气动弹,不然一定会做出请求的姿势,让他赐她一死,好换回这些人的命。
对方看着她的表情,轻轻闭上眼睛,再睁开时,他问:“你想好了?”
原本轻握的拳头,竟因为这一问而捏得更紧了。
她回答:“是。”
【穿书女不过是仗着自己死了会活过来才肆无忌惮地与嬴政作对,明明她安安心心做个婢女就好了啊,管什么闲事呢?】
【我赞同!】
“阿声。”
这似乎是一个人的名字,宣瑾看清那人的身影时,才明白,这位被称为“阿声”的男子是他的暗卫。
可杀她而已,出动暗卫是做什么?
“把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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