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她听见里面传来一拍打声,像是书籍被人狠狠摔到桌面或地上的声音。
不会让他发现她偷偷倒水了吧!
【发现吧赶紧被发现吧!穿书女这作死的举动,让她活了真是这个世界的bug!】
【看来她是不可能下线的了,蒜了蒜了都不容易。】
两分钟前。
嬴政饮完一盏茶,身后站着的太监立马会意到主人的心思,赶紧走上前来,俯身拿水壶,想要学着方才某人的样子讨好他。
谁知这水壶却被他毫不费力地拿了起来,太监一怔,试探性的往壶口去看,彼时嬴政抬起头来,那如同恶狼般的眼神就那么盯着他,只是短短半秒,便叫人心尖直颤。
他这是厌烦他倒个水小动作也如此之多,干拿着壶不放下,是怎么?壶上有什么东西将他黏住了么?
太监当即放下水壶,原本便是跪立的,只好转变成磕头的姿势,结巴道:“大……大王……没水了。”
嬴政原本是一脸淡定的,而后又转变成猜疑,淡定因为太监这举动并不足以惹恼他,又其实他已经喝完一盏茶,解渴便就好了,若是再多喝,之后定会如厕,这一桌子的奏折都等着他看,折腾一番后,时间耽搁已久,若是看不完,堆积到明日,岂非浪费时间。
猜疑是因为,宫人送来的水怎会是一杯无的量?难道是有人不想让他喝水么?真是其心可诛!
而且此刻他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好似之前饮水时,并不需要下人给他送进来……
“起来。”他平静说道。
太监闻声缓缓起身,由于他的腰弯的程度比宣瑾高太多,所以他不能看见嬴政这要吃人的眼睛,只得等他开口说话。
在嬴政看来,这位太监服侍他多年,也算兢兢业业,从不多嘴多舌,得他几分信任,他注视着他,想从他口里问出什么。
太监被他一看,身子微微颤抖,低着头,以为自己的一生便要终结于此,伴君如伴虎,他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如此之快。
而下一秒,嬴政道:“阿福,这大殿之内没有烧水的物什吗?”
被唤作“阿福”的太监表情怔住,反应过来后已满头大汗,赶紧答道:“回大王,没有……奴婢这就去安排。”
真的是他记错了?
其实这句话,应该是在宣瑾第一次死之前提问的,只是宣瑾打断了他的话,问他用不用给他吹水。
见嬴政没有说话,阿福见此便明白了用意,只好先放下水壶,乖乖地站回了原位,按照这位眼下的态度,安排之事不可现在落实,其一声音太大,容易让他分心,其二物件准备并非一时半刻就能准备好的,得经过精挑细选。
但他想想方才的场景就生气,他好歹也是服侍嬴政多年的老人了,如今已年过半百,还从没这么尴尬过,试问送来的水壶什么时候会空到一滴水也倒不出来啊?还偏偏让他拿上了,想巴结没巴结成功,反惹一身骚,足够他伤心半天的了。
然而,刚伤心半秒,就见一黑衣男子从大殿暗门而入,他常常见嬴政的暗卫从这里出来,所以也不算惊讶。
暗卫俯在嬴政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嬴政眉头一皱,将奏折摔在了桌面上,身后太监下意识跪倒,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宣瑾以为,事情发展成了这样,嬴政总该让自己进去,谁承想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还是没有丝毫动静。
难道……他不打算喝水了?难道……她真的要换思路了吗!
她虽死过一次,可记性没长多少,嬴政是个雷厉风行的帝王,眼里不容沙子,这还是她死过一次才彻底醒悟的。
之前她回答错误,让他产生了戒心,毕竟正是多事之秋,难保她不是哪国派来的暗探,按照宁可错杀不可漏掉的原则,她的死并不属于意外。
兴许嬴政还派人查过她,只是在系统安排下,她无父无母没有来处,什么信息皆是空白,这难免惹人怀疑,就算是孤儿也该有个行走轨迹,而她则什么都没有,在外人看来,简直就像是个凭空出现的般。
所以她非死不可。
而她有一种猜想,嬴政身边会不会也有暗探?如果有,那这些暗探会不会藏在哪里观察宫人的一举一动?
这么一想,她就越觉着合理,方才倒水的行为或许已经被察觉,只是为何嬴政不将她叫进去问个缘由?
是觉得问她浪费时间吗?
正想着此番境况该如何破局,而彼时,从大殿内走出一个太监,宣瑾有个脸盲的毛病,不知这位是嬴政的几号太监,见了他也没行礼,而是凝视着他。
是转机吗!宣瑾期待着。
阿福对眼前之人只有厌恶,对她的印象极为不好,尤其是她见了他既不行礼也不问好,显得他很没有地位,他觉得自己被怠慢了,连同着方才倒水事件,心里的火蹭一下就冒了上来,“你还有脸看杂家?那水壶里怎的没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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