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先往世人中去。过去的身份,皆已舍弃。”
“你选择彻底背弃家族的道路?”
“我从前便已偏离,”星期日察觉到对方隐晦的探寻,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值得隐瞒的,“我至今仍然坚信,同谐的理念并不能建立我理想中的乐园。”
阿瑟听出这并非谎言,对方的坦诚令它意外。它看向倪柯瑟的朋友们,思忖自己是否也要交付信任。
开拓者左顾右盼:“说起来怎么没看到其他的记忆碎片,刚才那只云雀呢?”
阿瑟平静地回答:“它们不见了。”
“……啊?!”她品了品这平淡的语气,试探道,“你是说它们在跟你玩捉迷藏对吧?”
“不,”阿瑟重复道,“它们失踪了。”
三月七滴汗:“失踪了就不要表现得像是在玩捉迷藏一样轻松啊!那可是三分之二的你哎!”
“对吧?”开拓者也抬手指着它,转头冲着小三月吐槽,“它甚至悠哉悠哉地站在这里跟我们叙旧。”
丹恒看向星期日:“如果记忆碎片意外消失了会怎么样?”
“那么那部分记忆也会随之消失,即便最后通过调律重新融为一体,那些记忆也将无法找寻。更严重的后果,这将会影响到完整的人格。”
面对众人的目光,阿瑟神情未变。真正的危机尚未到来,它此刻并不那么担心:“对它们的去向我大概有些头绪,但那不是眼前最要紧的事。这么早与诸位接触并非我的本意。事已至此,隐瞒已经是多余之举。”
“我有一件事需要请求诸位的帮助。如此便只能和盘托出,含糊其词可能会导致诸位对情况造成误判,险入危险之中。”
阿瑟沉下声音:“——接下来我将向诸位解释,关于卡勒瓦拉的一切。”
……
尼克斯在一个摊位前驻足。
它抬了抬兜帽,看了眼花花绿绿的灯牌,礼貌地询问:“您好,能给我一支美梦脆筒吗?”
摊主闻其声却不见其人,左顾右盼地寻找。
尼克斯双手托着货币晃了晃,见对方还没有注意到自己,干脆踮起脚尖,把钱推到对方的桌案上。
摊主终于注意到了这个奇怪的小矮子。
尼克斯露出微笑:“您好,能给我一支美梦脆筒吗?”
“哦!”摊主恍然大悟,连忙把脆筒递给它。
“非常感谢。”尼克斯眼睛一亮,然而动作却十分矜持,一本正经地向对方道谢。
摊主目送它走远,暗自嘀咕:“看着也不像皮皮西人……这么可爱的孩子旁边怎么没有监护人呢?”
尼克斯小心翼翼地捧着甜筒,对上面的冰淇淋球非常满意——一人一颗,我们三个刚刚好呢。
阿瑟并没有给它指派什么任务,只嘱咐它在基地看门:“不要带陌生人回家,不要给陌生人开门。”
然而今天阿瑟和云雀又发生了争执,它并不放心云雀自己在外面乱飞。梦境这么大,想找到那些朋友们并不容易。它也不想自己待在基地里。
云雀的愿望,它也想要帮忙。
“把脆筒分给大家,它们就不会再闹别扭了吧?”一起吃一个冰淇淋,这是只有家人才能做的亲密的事吧——而家人是没有嫌隙的。
该怎么保存才好呢……尼克斯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一个高大的影子从身后蔓延而至,将它笼罩其中。
尼克斯脚步一顿。随后感觉到颈部传来一阵拉力,整个人都被这力道拽离了地面,在空中晃晃悠悠。
“他宝贝的,是个皮皮西人在捣鬼?”
尼克斯温顺地被来者提溜起来,任由对方拽着它的兜帽,把它在空中翻了个面。
这个姿势并不舒服,头发也被蹭得乱七八糟,但它并不十分在意。
尼克斯微笑着看着对面,目光落在对方尖尖的鲨鱼牙上,有些迟疑地递出手中的美梦脆筒:“你是想吃冰淇淋吗?”
它觉得自己大概是被打劫了,看样子美梦脆筒真的很美味啊。尼克斯心中生出几分不舍。
来者并不回话,反而抬起另一只手,金属构造的手掌在尼克斯头顶呼啦了好几圈。
铁皮的触感让尼克斯忍不住偏了偏头,但它仍未反抗,只是有些好奇地打量这个人——看来他并不想抢我的脆筒。
波提欧没在这个小矮子的脑袋上摸到皮皮西人的毛球,确认不是自己的视觉系统出了问题,不禁有些惊讶:“他宝贝的呜呜伯,一个货真价实的小孩?!”
一个新奇的词组。尼克斯若有所思地复读:“他宝贝的呜呜伯?”
波提欧:“……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