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笔锋遒劲,却止于“楼兰”。
邓绥的心跳像是被骤雨催促着,阵阵重击胸腔。她知刘肇眼中并非只有试探,还有隐约的震动与执念。
她该坦白吗?该告诉他,这些“预见”皆来自两千年后课堂上的讲义、历史资料与文献注疏?
沉默片刻,她终抬起头,眼神在烛光与雨光间微微泛着水光:“陛下,若妾说曾梦游千年之后的天地…”
她话音未落,唇上一热。
温热的吻猝不及防袭来,带着压抑许久的欲望与渴求,唇齿相触之间,雨声仿佛骤然静止。刘肇的手扣在她颈后,指腹摩挲着铜匜丝绦的结扣,那是她自入宫以来未曾摘下的物什。
那一刻,她几乎以为秘密已被看透。
“那就告诉朕…”他声音低哑,带着某种渴望求证的偏执,“在那个梦里,朕与你……”
檐角惊雷再次炸响,将他最后半句吞入风雨深处。殿门被风撕扯得微微晃动,仿佛这世间的秩序都在这一吻中崩裂。
邓绥怔怔望着他,唇上残留着他的温度,心跳如鼓,却未退后分毫。
她知道,从这一刻开始,命运的棋局已被彻底打乱。风雨作证,那一道本应被历史淹没的涟漪,终将在大汉宫墙之下掀起滔天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