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道:“陛下再忌惮,也不会动天督府——因为他需要一把刀。”
楚唤云笑了,忽然低头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那楚家呢?”
季寻之呼吸微乱,强自镇定:“……楚家…是一定的。”
楚唤云眸光一暗,猛地将他按在廊柱上,狠狠吻了上去。
“季寻之。”他喘息着抵住他的额头,“你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保命第一。”
季寻之闭了闭眼,终于抬手环住他的脖颈,“唤云,如果真有那么一天……”
“如果我真反了,你会……”
“我会第一个拿你。”
“季大人还真是恪尽职守,忠君爱国。”
“不,是忠于社稷…恪尽职守,但可越界…”
“季大人这是要为了我?”
“不是,你若反了,我仍会拿你,但拿不拿得下,我没什么把握。”
话音刚落,楚唤云便吻了上去,他并没有想过造反,也从没想过逼季寻之表态,但季寻之的话确实让他震撼,他没有想到季寻之早已做好选择。
帝心如渊,这高堂之中波谲云诡,每个人的每一步都需要慎之又慎,一步错则满盘皆输,在这种情况下,两个人小心翼翼的相互保护,尽全力托举着对方,明知不可为,却仍然毫不犹豫的孤注一掷。
“寻之,说。”
“说什么?”
“说你想说的,全都说给我听。”
“…我…”
楚唤云理了理季寻之额前的碎发,“寻之,说,说出来。”他用最最轻柔的语气,生怕惊到高悬的月亮。
“我…我不能没有你。”
“不能没有谁?”
“你。”
“我是谁?”
“楚唤云。”
“好好叫我,完整再说一遍给我听。”
“……唤云,我不能没有你……”
月光勾勒出季寻之紧绷的腰线。
楚唤云用力的吻了上去,手已经开始作祟了,“季大人的腰带...系得太紧了。”
季寻之呼吸一滞:“这在庭院…”
“没事。”楚唤云的手指已经解开他的衣带,“我要你亲手解给我看。”
“楚唤云!”
“刚刚不是还叫唤云吗?”楚唤云轻易卸了他的剑,“在榻上,叫得好像也……”
月光下,季寻之的耳尖红得滴血:“闭嘴!”
“偏不。”楚唤云扣住季寻之的后颈,贴近他的唇畔,“说,唤云是谁?”
季寻之咬唇不答,被楚唤云掐着腰重重一拉,他能明显地感受到男人突起的不可言说的部位。
“啊...!”
“说啊寻之,”楚唤云在耳畔呢喃,“唤云是你的谁?”
季寻之攥紧他衣襟,声音发颤:“混蛋...”
“再骂?”楚唤云恶劣地加重力道,“信不信我就在这儿就把你办了?”
“楚唤云!”季寻之终于溃不成军,“...回房...”
楚唤云低笑着,“遵命,季、大、人。”
楚唤云双手环住,胳膊托着屁股将人直着抱起,仰着头吻一直没停,季寻之也环着楚唤云的脖子,夜风拂过,庭前梨花簌簌而落,掩去一室缠绵。
朝中势力大洗牌,但无论怎么洗,各方势力洗到谁手里,权利只会在一人手里。
季寻之站在慈恩寺后山的断崖边,山风卷着初春的寒意掠过他的官服下摆。脚下三丈处,几具尸骨散落在乱石间,森白的骨头上还挂着未完全腐烂的布料。
“督主,已经确认了。”谢存抹了把额头的汗,“最上面那具骸骨确实穿着五品文官服,腰间还有半块铜鱼符。”
楚唤云蹲在尸骨旁,用剑尖挑起一块褪色的布料:“这料子是永明十年江南织造局的贡品,专赐给...六部官员。”声音里带着刻意为之的轻佻,眼神却锐利如刀。
季寻之瞳孔微缩。永明二十五年先太子暴毙时,他记得那场震动朝野的大案——先太子党羽被清洗,其中就包括多位六部官员。
“查清楚死者身份。”季寻之声音冷得像冰,“另外,封锁消息,尤其是……”
“尤其是别让陛下知道我们发现了鱼符?楚唤云拍拍手站起来,“晚了,玄甲卫的人已经到了山脚下。”
季寻之猛地转头,果然看见一队玄甲卫正沿着山路疾驰而来,领头的正是皇帝心腹、玄甲卫指挥使马单。
“楚世子好眼力。”马单在十步外勒马,皮笑肉不笑地拱手,“陛下听闻慈恩寺出了命案,特命下官前来协助。”
季寻之不动声色地挡在尸骨前:“区区几具无名尸骨,何劳严马大人亲自跑一趟?”
“督主说笑了。”马单下马走近,目光如钩子般往崖下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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