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突然急停。外面传来一阵金铁交鸣之声!
“有刺客!”江禾大喊。
一支弩箭破窗而入,楚唤云踹开车门,只见雨中十余名黑衣人正与护卫厮杀。对方招式狠辣,明显是训练有素的死士。“冲我来的。”他冷笑一声,夺过江禾手中的长剑杀入战团。
季寻之紧随其后,剑光如练,顷刻间便刺穿两名刺客咽喉。雨水冲刷着血水,将青石板路染成淡红色。正当战况胶着,远处突然传来整齐的马蹄声。一队骑兵疾驰而来,为首者张弓搭箭,一箭射穿正欲偷袭楚唤云的黑衣人。
“是侯爷的随从军!”江禾惊喜喊道。
黑衣刺客见状立刻撤退,转眼消失在雨幕中。骑兵统领下马行礼:“末将奉镇北侯之命,特来护送世子回府。”
楚唤云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父亲料到会有刺杀?”
统领低声道:“侯爷说,有人不想让他与世子顺利参与秋猎。”
回府后,楚唤云刚换下湿衣,宫里便来了赏赐——整整十箱珍宝药材,还有一道口谕:陛下体恤镇北侯舟车劳顿,特许三日后才需入宫面圣。
“这是给父亲下马威啊。”楚唤云踢了踢那些箱子,“寻之呢?”
江禾小声道:“季大人去追查刺客了,说晚些再来。”
夜幕降临,雨势渐小。楚唤云独自来到祠堂。烛火摇曳中,楚逍尘正负手而立,望着祖宗牌位出神。听到脚步声,他头也不回地道:“跪下。”
楚唤云一怔,还是依言跪在蒲团上。
“知道为何罚你?”楚逍尘转身,眼中怒火灼人。
“儿子鲁莽,不该在宫宴上冒险...”
“糊涂!”楚逍尘一声厉喝,“我是气你不懂自保!”他猛地扯开楚唤云衣襟,露出伤疤,“你来帝都之时我千叮咛万嘱咐,你看看你现在!”
楚唤云垂首:“儿子知错。”
楚逍尘长叹一声,从怀中取出一封密信:“看看这个。”
火漆上是千秋盟的印记。信中详细记载了一个计划:秋猎期间制造混乱,趁乱刺杀皇帝和镇北侯父子。
“这...”
“千秋盟想除掉我们和陛下。”楚逍尘压低声音,“我怀疑他们会利用...”
“老四。”楚唤云接口。
“嗯。”楚逍尘将楚唤云扶了起来,“千秋盟这么做,一定是有理由的。安殷亲王倒是在坞州,但他可不会有这个心思…我怀疑……”
“他儿子,陆元祁?”
“嗯。可他们总需要有内应,一个江湖势力,一个亲王世子,他们的手,想伸到朝堂太容易了。”
“儿子大概知道是谁。”
子时三刻,楚唤云刚回到寝殿,就听见窗棂轻响。季寻之翻窗而入,身上还带着雨水的湿气。“查到了?”楚唤云递上干布巾。
季寻之摇摇头:“刺客尸体都带着四皇子府的标记,太明显了,像是栽赃。”他接过布巾擦了擦脸,“但我发现另一件事——陛下今日秘密召见了工部尚书。”
“工部?”楚唤云皱眉,“那不是老五的人?”
季寻之从怀中取出一张图纸,“他们在商议这个。”
楚唤云展开图纸,赫然是秋猎场地的布防图,其中西山一带被朱笔圈出,标注着“霹雳营”三字。
“火器营?”楚唤云心头一震,“陛下要在秋猎时...”
“试射新式火器。”季寻之神色凝重,“而据我所知,四皇子那批霹雳弹,正是要运往西山。”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皇帝要以自身为饵,引蛇出洞!
“不行,太危险了。”楚唤云抓住季寻之的手,“你必须想办法调离护卫职责。”
季寻之却摇头:“你跟侯爷更危险。”他反握住楚唤云的手,“陛下叫侯爷回来的意思就在于这里。”
楚唤云还想说什么,季寻之突然扬起下巴吻住他。这个吻带着雨水的凉意和压抑多日的渴望,瞬间击溃了所有理智。
“你...”楚唤云喘息着搂住男人的腰。
“明日师兄也会在,如果他真的牵扯其中……”
“那就我拿他,他不必与他正面发生冲突。”楚唤云理解季寻之的感受,毕竟这么多年的师兄弟,倘若真的要他亲手拿了周弋,他总归是不舒服的。
季寻之却摇了摇头,沉默片刻轻声说道,“我只是希望,就算真的与师兄有关,他也不要在明日有动作……”
季寻之单手解开楚唤云的衣带。烛光下,几道陈年伤疤格外刺目。他在楚唤云耳边低语:“侯爷今日问我,会不会也用命护你...”
楚唤云心跳如鼓:“你怎么答的?”
季寻之又没有回答,而是用行动表明了一切。窗外雨声渐密,掩盖了室内的喘息与低吟。
翌日清晨,楚唤云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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