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猛地拍案:“盐、铁、还有钱!五皇子走盐,二皇子运铁,洗钱的渠道在...”他抓起铜扣,“四皇子手里!”
这就说得通了,为什么当初沧州疫情时老二、老四、老五都不肯闹大、为什么老二偷了川州的铁矿老五还要运去铁器、为什么老五之前贪墨的盐税都会出现在沧州,为什么老四按着刑部不让查…他们三个虽然都有自己的私心和目的,但在这些事上,他们三个根本就是一伙的!老二的军械要给北狄,老五的铁器是镇国军队的敲门砖,而他们两个都需要老四给他们把银子洗干净…
“三足鼎立啊。”楚唤云轻叹,“难怪要杀三人灭口,每个环节留一个活口,都能牵出整个网。”他突然起身:“我去趟太庙。”
“现在?”
“既然''''三重檐''''不是指太庙...”楚唤云眼中精光闪烁,“那就只剩一个地方了。”
黎明前的太庙静谧如墓。楚唤云避开守卫,轻车熟路摸到偏殿。晨雾中,他的目光却落在殿角那尊青铜镇兽上——兽首正好三个!镇兽的第三只角微微松动。楚唤云用力一拧,底座“咔”地弹开暗格。里面静静躺着三卷竹简,尘封已久。
第一简记载着永明二十五年矿难真相:非事故,而是人为破坏。署名勘察的官员名叫陆成。
第二简是前太子的密奏,指控二皇子私采官矿。奏折末尾的朱批触目惊心:朕已知晓,勿再提。
楚唤云的手微微发抖。所以皇帝早知二皇子所为,却默许了?
第三简展开时,他呼吸一滞——皇长孙陆昭的生母记录:北狄和亲公主阿史那氏,死于矿难当日。
“原来如此...昭儿原来有北狄的血统,皇帝为了堵住悠悠众口才会放任老二杀了他的生母,原来他从来都是想把皇位传给昭儿……”楚唤云自言自语道。
身后突然传来鼓掌声。男人猛地回头,只见四皇子陆辰安倚在柱边,象牙骨折扇轻敲掌心。
“楚公子夜闯太庙,该当何罪?”
楚唤云不动声色地将竹简滑入袖中:“殿下不也深夜来此?
“本宫来祭拜兄长。”陆辰安看向无名牌位,“倒是你...”扇尖突然指向暗格,“找这个?”
他亮出一封火漆密函,上面赫然是二皇子的笔迹:盐铁事成,当除昭。
楚唤云瞳孔骤缩。当初要杀昭儿的是老二!四皇子的刺客只不过是栽赃。陆辰翊这个举动彻底激怒了楚唤云,他可以忍受陆辰翊为了打压楚家通敌,但他忍受不了陆辰翊为了储位杀陆昭。
“本宫很好奇。”陆辰安缓步逼近,“镇北侯世子为何对皇嗣如此上心?”
“殿下可知''''蓝晶砂''''?”
陆辰安神情一滞:“什么意思?”
“谭叙、齐宴、杜师爷,死前都中了此毒。”楚唤云紧盯对方眼睛,“而能接触到这种玄州禁药的...”
“除了鸿胪寺,就只有掌管外藩贡品的...”陆辰安突然收扇,“老五?!”
晨钟蓦然响起,惊起檐下宿鸟。陆辰安退后两步,意味深长地笑了:“楚唤云,我们或许可以不是敌人。”
他转身离去时,一枚铜扣滚落在地。这次,螭纹有五道爪芒。
天督府病房药气浓郁。周弋趴在榻上,后背伤口已敷上厚厚的药膏。见楚唤云和季寻之进来,他艰难地比了个“三”的手势。“猜到了?”
“三条线,三股势力,三个替死鬼。”楚唤云拖过凳子坐下,“但''''三重檐''''不是太庙。”
周弋虚弱地笑了:“是户部三司。”他蘸着药汤在榻上画了三个圈,“盐课、矿税、漕运,各有一条账本线。”
“师爷是漕运三当家,谭昱白管矿税,那盐课...”季寻之说。
“齐宴嫡子齐勉。”周弋咳嗽两声,“现在都在老二那了。”
楚唤云眯起眼:“周大人为何帮我?”
“我可没帮你,我有我的目的。”周弋突然笑了。
这个周弋太过复杂,他的背景和目的楚唤云完全没有头绪,他说他是帝党,可…他的话…能信么…
“蓝晶砂的线索断了。”季寻之叹气。
周弋突然说,“但我知道谁有解药。”
他从枕下摸出把铜钥匙:“谭府书房,地板下第三块砖。”
钥匙刚入季寻之手,门外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禁军带着诏书匆匆进来:“陛下有旨,盐铁案就此结案。二殿下五殿下罚俸一年,齐勉流放,镇国公府…”
“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楚唤云冷笑,“果然是陛下风格,他是真护短啊。”
季寻之看向楚唤云,欲言又止。楚唤云会意,将钥匙收入袖中。谭叙之死,恐怕比想象的更复杂。那个谭昱白死前说的话又怎么解释?
正午时分,楚唤云和季寻之独自来到谭府。书房地板撬开第三块砖,里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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