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拿出一沓病历单,一张张说:“这是双相确诊单、抑郁症、焦虑症……这些病伴生的各种反应,每天都在我脑子里打架。”
“简单来说,活着对我而言是一种折磨。”
“总有一天我会结束自己的,或许是李守同得遭报应之后,又或许是你信息素紊乱好之后。
现在一切结束,你的信息素紊乱也在那个…alpha的帮助下好了不少,研究所里有个不错的人才,所以我想是不用我担心了。”
“顺便和那个alpha道个歉,对不起。但如果他未来像那些alpha一样,我收回道歉。”
“谭茉曾经说让我好好活着,总有一天会……开心起来?”
“我想我为这句话坚持了够久了吧?”
“说到这了,你听明白了吗?你和谭茉实在一点都不像,你没遗传到你妈一点可爱,脾气又臭又硬。
但有时……说实话,还是蛮像的。总之,无论如何,算了……好了就这样,再见。”骆闻靠近相机,停止拍摄,视频相应结束。
谭争坐在办公桌前,视频结束后好久,他才缓缓、缓缓呼出了一口气。
说谭争是自力更生自学考上的首都医科大学,其实不够准确,骆闻偶尔会给他很多实践知识。
在他刚从李家逃出来的时候,骆闻在科研业内被骂没有人性,丧尽天良,没有人敢投资他的项目,但骆院士自己穷得叮当响,还会每月给谭争卡上打一笔钱。
谭争上大学时,信息素紊乱越来越严重,骆闻自掏腰包买了一堆进口药寄到谭争家里,嘱咐他不要把信息素紊乱的事暴露给谭家的人。后来每个月都会亲自为谭争检查和治疗。
骆医生的挂号费比谭争刚开始创业的启动资金还多,但骆闻没有收过谭争一毛钱。
抽烟这事谭争是和骆闻学的,骆闻发现谭争抽烟的动作熟练得快赶上他时,笑了声,接着长长叹口气。
这声叹气,谭争当时没有明白,现在大概懂了一点。骆闻在懊恼没有替谭茉照顾好自己。
冰凉的检查器械、淡漠的几句提点、上瘾的尼古丁,这是骆闻。
朋友般的打趣、严厉得像家长的警告、亲近的唠叨、并肩努力的好几年,这也是骆闻。
谭争收拾好心情,没有沉湎于情绪,骆闻不会希望他这样的,如果离开对骆闻是解脱,那谭争应该替他的叔叔开心。
“咚咚——”办公室门被敲响。
“进。”
进来的是谭独,谭独年纪不大,今年才二十出头,脸上藏不住事,一张脸什么情绪都有。
谭争看着他僵硬地走进来,又支支吾吾不说话,主动开口破冰:
“难得你学会敲门了。”
“你什么意思?!”谭独声音渐小,“你……”
谭独深吸一口气,话一股脑倒出来:
“争哥!我爸妈的事我真的,不怪你,我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你…所以总是把话说得那么……那么混蛋…对不起……”
“然后!!我要辞职!我不想在公司在做我不喜欢的事!”
“最后,争哥……你节哀。”
“还有……”
“还有……”
谭争打断:“没关系。”
“想做什么就去吧,缺钱来找我。”
话刚出口,谭独眼睛立刻红了,但他立刻转身,脚步很快,嘴上还说着:“你有钱你了不起!”
“什么有钱了不起?”沈翡探头。
谭争看到沈翡,起身问:“你怎么来公司了?”
谭独听到谭争和煦温柔的语气,浑身毛毛的,视线投向那个陌生 alpha,问:“你就是争哥那个alpha?”
沈翡听到那声争哥,联想到李思远,语气不善道:“你是?”
说话间,alpha 之间的信息素彼此裹挟,互相排斥。
谭争上前,牵起沈翡的手,拿过他手中的袋子,靠到他肩旁,凑近直接亲了一下沈翡侧脸,问:“来给我送饭?”
沈翡磕巴了:“你……你…嗯,给你送饭……”
谭独也磕巴了:“你……你俩……青天白日……”
“翡翡,这是我表弟,谭独。”
谭独道:“你……你好。”
沈翡对别人就不磕巴了,淡淡嗯了一声:“沈翡。”
谭独对谭争一直以来都对难以想象谭争会和什么样的 alpha 在一起,毕竟谭争小时候闷,长大了眼里仿佛只有权力,生活中只有工作,一开口还毒得很,不像一般的 oga。
虽然骆闻叔也差不多,但骆闻长得还是蛮有蛊惑性的……谭独想。
他哥长得……帅那是相当帅,阻隔贴一贴上,往那一站,不晓得有多少以为他是 alpha 的 oga 要贴上来。
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