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这孩子也是走投无路才会这样做,乌鸦尚且懂得反哺,更何况是人呢?”
“母后教训的是,是孩儿思虑不周。”皇上在一旁点头,哪还有刚才的威风。
宴苓见事情有转机,连忙跪在皇上脚边,“草民在此请愿,求皇上见草民孝心恕父亲一命。”宴苓叩首。
“宴明贤可是陈贵妃的始作俑者?”太后对陈贵妃的死有所惋惜。
太后的意思很明显,皇上接话。“不是,只是以管教太医院无方,打入昭狱,秋后问斩。”
“皇上糊涂啊,不去罚那始作俑者,反而怪罪无辜之人,这岂不叫天下医者寒心。”太后痛心疾首地望向皇上。
皇上一时间仿佛回到了儿时,那时母后也是如此教导,只是三年前自己那的冷静清醒的太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整日癫狂的太后。
宴苓也算有功一件。
“掣儿知错”皇上看着一旁任然跪着的裴霁,又看了眼宴苓,“宴明贤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
“就罚他在家颐养天年,不再担任太医院院判之职。”
宴苓比系统宣布任务成功还要高兴,“谢皇上,谢太后娘娘。”
“都起身吧,清河。”皇上没好气的让裴霁和宴苓起身。
裴霁听出皇上并不是真正的怪罪,“谢圣上隆恩。”
“你暂且先回去吧,今日朕便会下旨,放你父亲归家。”皇上对着宴苓摆了摆手,让她离宫。
“裴相留下。”
“既然掣儿有事,那哀家就不打扰了。”皇上扶着太后娘娘离开,关上养心殿的门,看着坐在一旁的裴霁,气不打一处来。
“你啊!真以为朕不会治你的欺君之罪。”
裴霁喝了口热茶,“皇上是明君,是孝子,心里自有一把秤。”
“哼,你那日故作姿态,不会也是演给朕看的吧!”皇上夺过裴霁手里的茶杯。
裴霁嘴角有些苦涩,“可能吧!”
“什么叫可能,朕不会给你赐婚,就当是朕给你的惩罚。”
“臣领罚。”
皇上看着裴霁眼神依旧冷冽,举止间透露出自信与从容。行!朕治不了你自有那宴苓能治你。
“朕见那宴苓确实是无心男女之情,清河你恐怕有苦头吃。”皇上夺走裴霁手里的热茶,“你还有心思在这喝茶。”
裴霁见手里空了,挑了挑眉,“臣不劳皇上费心,皇上公务繁忙,臣就不打扰皇上了。”
裴霁微微弯腰,倒退着离开。
“滚!”
宫门口,
宴苓站在裴霁马车前,人心都是肉长的,裴霁的帮助宴苓看在眼里。无论如何,都要亲自向他表示感谢。
果然,皇上并没有留裴霁多久。
裴霁神色缓和,踩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向宴苓。他身姿挺拔,衣摆如流云。远远望去,如竹如松。
“……”对上裴霁的眼睛,宴苓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措辞。
“走吧”裴霁并不意外,宴苓这副欲语还休的表情,裴霁已经见过很多次了。
两人在马车相对而坐,“今日之事谢谢你,皇上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
好吧,又回到了之前的样子。
“我不是故意挟恩求报,只是确实是走投无路。”宴苓的手帕在手里搅了又搅。
“嗯”
“既然家父能够出狱,我也无其他理由住在裴府,今日我便会搬离,不再叨扰。”
“你果真认为我觉得你叨扰?”裴霁本不想今日捅破两人间的窗户纸,今日宴苓受了惊吓,自己不应说这话,可是她迫不及待的离开令人心寒。
宴苓低下了头,他们本来就是因为系统才相识,往后两人估计也不会有纠葛。宴苓连命都不在自己手上,她又怎会有期许。
“你当真不知我的心意?”裴霁一字一句的从喉咙里蹦出。
“小女感激不尽。”宴苓不敢给裴霁任何希望,只是感激。
裴霁有自己的骄傲,既然话已到此,也不会再去强求。宴苓不敢抬头,她没有胆量对上裴霁的眼睛,她也不知道自己内心究竟有何想法。
裴霁放宴苓下车就离开了,并没有回裴府,宴苓也不敢多问。
宴苓站在院子里,虽然在这里住的时间不长,但宴苓早已熟悉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
“小姐,收拾好了。”檀香收拾好包裹,宴苓摸着腰间的玉佩,取下来摆到桌面上。不知裴霁还会不会踏入这个院子,若是下人见到这枚玉佩,会转交给裴霁吧。
回到宴府,家仆已经遣散了不少。府里仅剩凌大哥和一些老仆,舍不得离开。
宴苓的房内已有些灰尘,宴苓和檀香刚一起收拾了会就听见门外宴明贤的声音。
“苓儿,爹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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