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澜一脸神秘地冲边若眨了眨眼。
过了不久,陆喧舟端着一杯鸡尾酒上来了。
“尝尝,我的得意之作。”
一杯清爽的鸡尾酒被推到边若的面前。
“这!可是招牌啊,超难喝到的,今天不知道抽什么疯,可能因为你来了吧。”
格澜夸张的比划着。
“嘘,闭嘴啊。”
陆喧舟难得红了脸,连忙用脚踢他。
“别听他瞎说,嘴上不把门,你快尝尝。”
一枝新鲜的薄荷嫩芽斜倚在杯缘,这杯酒是凝固的热带海洋:由深邃的蓝渐变至清透的绿,杯底沉着细碎的金色果肉,仿佛阳光穿透浅滩。
“这杯叫…若水。”
“?你大爷的陆喧舟,我说你怎么突然告诉我招牌有名字了呢”
陆喧舟继续看着她说,“给你的生日礼物,用你的名字命名的。”
“哎?不是…你。”
格澜被她的操作惊了,“你就这样送人了?!”
ber?
“你怎么不用我名字命名啊?”
格澜差点拍案而起。
“你能一样吗,一边去。”
陆喧舟推了推他凑过来的肩膀。
“味道怎么样?”
“谢谢,很好喝,很清爽。”
“你喜欢就好。”
陆喧舟表面波澜不惊地点了点头。
边若沉默了几秒,那沉静的眼眸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这薄荷绿的光芒轻轻拨动了一下。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握住了那冰凉的古典杯杯壁。指尖感受到杯壁外侧凝结的细小水珠。
只是微微低头,专注地看着杯子里那令人沉醉的色泽,仿佛在欣赏一件珍贵的艺术品。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在她白皙的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生日快乐,边若。”
“谢谢。”
边若轻声道谢。
陆喧舟看着她低垂的眉眼和专注的神情,看着她握着杯子的手,心里那点忐忑渐渐被一种奇异的、满足的暖流取代。
格澜还在旁边小声地、持续地表达着他的“愤慨”
“没天理啊…重色轻友啊…陆喧舟你个渣女…”
滚。
——分界线——
九点敲过,外面暗沉下来。
“我论文还没改完,要不,今天先到这?”
边若试探性地问道。
“好啊,让舟姐送你回去。”
格澜将陆喧舟一把推到门外。
“对,正好我没喝酒。你自己回去也不太安全,我开车来的,送你回去吧。”
她赶紧接上话。
边若倒也没推辞,温婉的应了下来。
一辆帕加尼在停车场静静地侯着。
“我靠,可以啊舟姐,你又换车了?”
格澜一脸崇拜,围着跑车就开始疯狂抚摸。
“陆阳给的,不要白不要。”
陆喧舟拉开车门让边若坐进去。
“不对!帕加尼是两座的啊。”
“哎哎!”
没等格澜反应完毕,陆喧舟一脚油门下去,跑车咆哮着冲了出去。
一把车钥匙稳稳砸在了格澜的怀里,冰冷的话语在
空气中回荡。
“你先受着吧,B21还有一台阿斯顿。”
——分界线——
夜晚,雪突然下了起来,单薄的少年捧着花在墓碑前站定。
碑上的照片里,女人温婉地笑着,眉目间依稀可见江南水乡的柔美痕迹。她俯下身,将怀里那束洁白的百合轻轻放下,花瓣上瞬间便凝了水珠,沉甸甸地往下坠。
母亲是中国人,一辈子温良隐忍,最终却无声无息地沉没在陆家那片冰冷而富丽的海里。
指尖拂过墓碑顶端沁凉的雪水,湿冷直透心底。
“妈。”她开口,声音被雪声稀释得几乎听不见,带着一种久未使用的生涩。
“……有个女孩,很优秀,我想跟她做朋友,但又不想只做朋友,妈妈…她叫边若。”
提起这个名字时,她眼底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捕捉的暖意,像寒夜里倏忽划过的微弱星芒,转瞬又被更深的沉寂覆盖。
口袋里的手机突兀地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在晦暗的伞下空间里格外刺眼。是银行的入账通知,一笔冰冷精确、数额惊人的款项,备注只有例行公事般简短的两个字:“家用”。发件人是“陆阳”。
陆阳。她的父亲。一个姓氏就能在商界掀起风暴、掌控着庞大跨国商业帝国的男人。他的财富像这十二月的雪一样,无处不在,漫无边际地覆盖着陆喧舟生活的每一个角落,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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