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不至于过去很久，叶清澜想了想说：“不过几句话的功夫。”

    叶清澜：“拍卖会戌时正式开放，花溪宫需要前去会场专门准备的休息处，方才正在问你是随他们一同前去还是先在黑市逛一逛？”

    慕归寒反问：“那你呢？”

    叶清澜道：“原本是想深入妖界，但你这边……总还是有些不放心。”

    叶清澜说着，看着他的眼神别有深意，慕归寒对他的担忧了然。

    不管是哪个时刻的叶清澜，就算遇到的慕归寒形形色色，但所有的慕归寒都有同样一个让叶清澜顾虑十分的魔头身份。

    叶清澜担心他因为妖界这些乱七八糟的异象不小心激发魔性，又造成前世一样的惨状。

    慕归寒大概知道他的打算，便爽快安排：“那师尊不如随弟子一同逛逛吧。弟子还从未来过妖界。”

    叶清澜垂眸，算是默认。但他依然驻足，慕归寒有些没意识到不对劲，直到叶清澜又看向他轻声提醒：“手。”

    慕归寒：“……”

    被他点明，慕归寒猝然松手，有些尴尬地觑叶清澜神色。好在对方并未对此有什么多余想法，被他松开后便走到花溪宫那边跟他们汇报结果。

    交谈间，大概是尚九江提到了外人进入拍卖会的情况，那边的妖族使者拿出了两个通行牌递给了叶清澜，叶清澜笑着接过。

    慕归寒看着他那含蓄的微笑，忽觉心头瘙痒，那牵过叶清澜的手微微发烫，他指节不由摩挲一阵，轻咳一声，压下这股怪异，慢悠悠走到叶清澜身边。

    花溪宫已经告别了叶清澜，慕归寒过去时，叶清澜正将那通行令牌收好，见他过来便将另一片交给他。

    慕归寒将这块不起眼的小木牌翻来覆去把玩一阵，看见上面写着栖凤阁，应该是拍卖会的举办地点，见这东西也没什么稀奇之处后也把它收起来。

    叶清澜他们进来后尚未正式进入主街，此刻所在地方并不太繁华，来往的人也相对较少。

    他问：“你想去哪里转？”

    慕归寒说：“随便走走，哪里都可以看，反正没看过，看什么都是稀奇的。”

    叶清澜闻言觉得言之有理，笑着说好吧，两人便汇入人流中。

    这黑市除了这奇幻的色彩营造的氛围不像正经街道，其在内的商贩倒是和人间的繁华街市没有太大差别。

    多数皆为一些奇珍异宝，也有一些普通货物的商贩以及一些妖界人间的特色小吃与手编玩具。

    “我之前以为，黑市应该是更加可怕一点，类似那种地下交易，接头至少需要一些暗号对接来保持神秘感。”

    慕归寒双手背在脑后，在叶清澜身边走马观花地看，时不时撩拨一下商贩摆在明面上的小物件。

    叶清澜失笑，“那种是黑‖帮了吧。”

    慕归寒道：“听起来感觉都差不多啊。”

    他笑着回头，看向叶清澜。眼前却被猝不及防短暂遮住，再一抬眼，便感觉有个凉凉的事物贴在脸上。

    一阵叮铃当啷的灵石交易声，慕归寒只来得及抬手扶着叶清澜压在他脸上的东西，那便叶清澜已经交钱准备走人。

    慕归寒伸手将他贴过来的东西拿下来，定眼一看是个灵铁打造的妖谱面具，通体银白色，带着一对犬科动物的尖耳朵和绒毛，面具双眼狭长，眼角有蓝紫色颜料描绘，从眼尾延伸到整个半边脸的花纹。

    仿紫月银狼的妖谱面具。

    慕归寒奇怪问：“买这个做什么？”

    “遮面，黑市里面大部分多为人界的修士。”

    叶清澜一边说一边将面具拿在手上，重新替慕归寒戴上：

    “妖界里面，人族修为会被压制，你的易容术很容易露馅，面具上面有妖族咒法，能避免被人看出身份。许多外来的人界修士进入此地也常会以面具遮面，总归稳妥一些。”

    慕归寒一动不动，任由叶清澜替他戴上，感觉到脑后的系绳收紧，慕归寒问他：“你呢？”怎么不怕被看出身份？

    叶清澜哼哼轻笑：“为师修为比你高呀。”

    慕归寒：“……”

    他面具下的眼神带着几分无奈和无能为力的埋怨，叶清澜见状双眼不由亮了几分，忍笑着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收手时，慕归寒似乎感觉到他的指尖在面具上的耳朵处捏了捏，嘴里还嘀咕了一声什么，没太听清。

    见叶清澜已经转身，慕归寒自己也伸手摸了摸这面具上的尖耳朵，想到叶清澜刚才略有些揶揄的神色，心里不得不去猜想，其实只是叶清澜想看他戴这个吧？

    虽然有些别扭，但慕归寒还是选择忽视。正如叶清澜所说的，这街上来来往往确定有许多带着面具伪装身份的人族，他几步路重新跟上叶清澜，见他因前面围拢的一大堆人驻足，也跟着挤进来凑热闹。

    前面的人群里一阵一阵发出惊叹和起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