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西注意到她尴尬的沉默:“别多想,已经过去很多年了。”
花明也怂怂地探头:“前辈,你参加过第三次忍界大战吗?止水老师说连孩子都会上战场。”
卡卡西点头:“参加过。那时我好歹到了从忍者学校毕业的年纪,止水才真是个孩子。瞬身止水的名号打响时,他还没你这么大呢。”
花明也刚想反驳就死死闭嘴。她心中默默流汗,以后要把这个造假的年龄牢牢记住啊……
“听老师说,第四代火影也是在三战里出名的?”
“啊,是的。”
卡卡西的脚步似乎慢了一些。因为身高差实在太大,花明也看不见他的面色,只是直觉认为“第四代火影”又是一个负面情绪的开关。
难道是因为九尾之乱吗?连鼬和止水在说到第四代火影时也不免阴沉下来。他的死亡意味着木叶遭受巨大损失。
“他可是金色闪光啊,整个忍界都不会有速度比他更快的人了。战场上遇到金色闪光允许无条件撤退。”
卡卡西伸出一根手指,“不过你的这次任务里不会遇到这种顶尖高手,可以安心。”
花明也“哦”了一声。
因为四代火影,她又想到了鸣人。好友悲剧的命运和不服输的笑容让她的心情很沉重。
卡卡西没有和她多说自己和第四代火影的关系,二人的思绪却在沉默中不约而同地飘到了鸣人身上。
卡卡西是波风水门的弟子。
在三战爆发之前,水门班也有过吵吵闹闹的轻松时光,当时只道是寻常。他受过水门夫妇很多关照,甚至担任过玖辛奈孕期时的护卫。
可六年过去了,他还是没有单独见过鸣人。
为什么呢,卡卡西?火影的命令确实能让你坚持到这种程度吗?其实你根本就是个胆小鬼罢了。他对自己说。
鸣人在村子里过得很不好,他光是看见就难受得受不了。他隐约能共情那些村民。看见封印九尾的人柱力,就会想到九尾浩劫的地狱图景,就会想起惨死的亲友和残垣断壁。
对于卡卡西来说,这种痛苦的回忆还要再多一些。鸣人长得越来越像水门老师了,令他想起老师的死,琳的死,带土的死。他还会想起自己杀死过的每一个人。然后心脏就开始狂跳,眼眶里那只不属于自己的眼睛发出幻痛。
琳是死在他手里的,其实带土也是吗?带土是为了他而死。作为队长的卡卡西在第一次上忍任务里害死了宇智波带土。他还悔恨自己对带土说过的所有损人的话,明明他也是个优秀的忍者,为什么不告诉他自己真实的想法?
记忆就像雪崩一样把他淹没。卡卡西有时觉得自己眼前飘着雪花一样的乱码,呼吸不上来,脑子也凝固住了。
睁开眼看见的是琳的脸,闭上眼看见的是带土的脸。金发的鸣人蹦蹦跳跳或是垂头耷脑地路过时,看见的是老师的脸。
偶尔还有父亲。隔着这么多撕心裂肺的战役,父亲对他来说成了恍如隔世的记忆。
卡卡西被困在十二三岁的悲剧里。
战争没有放过当年那位才能卓绝的少年忍者,木叶白牙之子、写轮眼卡卡西,他闯过很多生死关头,□□近乎无伤,战争后遗症则挥之不去。
花明也想到鸣人,想到佐助,想到鼬,想到止水,想到宇智波和木叶的矛盾,又想到被裹挟其中身不由己的自己。她必须一个接一个地撒谎。她想,在这个世界,除了佐助,没人能够接触到真实的自己。
去他的宇智波花奈,我的名字是花明也!
我不是什么忍者,不爱用什么查克拉,我使的是师父的剑术、娘亲的掌法。我要用这身本事扶危济困、快意恩仇,不是去偷盗、去暗杀!
奇怪的是,花明也现在能接受为木叶做事了。
可能因为入乡随俗的观念,也可能因为她想报答佐助一家,也可能止水口中“和平”“奉献”打动了她。战争是多么残酷,而现在的木叶岁月静好。止水说暗部的工作旨在避免一切战争的发生,若如此,她愿意当暗部忍者。
鸣人和佐助是她的朋友,他们都很喜欢木叶,木叶是他们的家,也算是她自己的收容所,所以她要保护木叶。她想要继续平静地生活下去,非要有波澜的话,波澜由她这样有能力的人来承担。
独处的时候她难免也会失落。
如果可以的话,真想回家呀。
一大一小都跋涉在自己的泥沼中。在中午休息之前,他们走出了那片草地。
卡卡西停在一片小树林里。他宣布原地休息,然后取出兵粮丸给花明也吃:“停半小时,想解手的话趁这时间尽快。”
花明也点头如捣蒜。
卡卡西给她准备了水壶,但花明也只敢浅抿几口润润嗓子。
再次上路的时候,卡卡西和她说:“夏天正午地面上太热,我们往地下过。”
花明也本觉得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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