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心脏。
季梦琪:!
她不知道该惊讶仙鹤一个战五渣竟然可以徒手挖出自己的心脏还是该无语现在的人一言不合就拿自己的生命爆种。
她快速靠近,从口袋里拿出之前用军功兑换的保命药往仙鹤嘴里塞。
“回去还我。”
要是死了就算了。
“咳...咳,不必浪费。”
仙鹤虚虚阻挡季梦琪靠近的手:“其实一开始安排我去接人的时候我还很奇怪来着。”
“为什么往日一直在后方的我突然成为了领队站在光下,直到看到她我才明白,因为时间到了。”
“我欺骗自己的时间,到了。”
一般这种时候就像是要便当的人交代遗言,季梦琪不喜欢,把人强硬撑起准备离开,仙鹤不知道哪来的巨力将她推开,又或是回光返照。
“梦该醒了。”
如果仅只是他错过了救援时间,小宇不应该那么恨他。
失去了双眼与一条腿,过往被刻意遗忘的记忆反倒清晰起来。
还是那个熟悉的小山村,他早早被父亲叫回家帮忙干农活,弟弟出生得晚,当时家里有他和父亲就可以支撑起来。
所以弟弟得到了上学的机会,更是因为机灵好学得到了来支教大学生送的书。
那是他曾经用着淘汰了不知道经历过多少主人的书截然不同的,完全崭新的童话书。
弟弟很宝贝那本书,一直放在枕头底下,说晚上做梦也可以梦到。
在弟弟去上学的某天,鬼使神差的,他打开了那本童话书。
书里具体写了什么其实他已经记不清了,他只记得书里写着——
[人的一生可以比作很多东西,有时就像那只找遍荆棘的知更鸟。]
[它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最美丽的荆棘,用自己的血液灌注。]
[在鲜血与钟歌里,绽放生命最后的美丽。]
[心脏与荆棘融为一体,开出了这世间,最美的花。]
然后弟弟在某天夜里戳戳他的后背将他叫醒,眼睛亮晶晶的就像夏日里飞着的萤火虫。
“哥,我想帮妈妈去见外公外婆。”
“老爹会杀了你的。”
他听到自己这么回答,他那弟弟满心满眼都是可以拯救世界的憧憬,但也确实,对于当时的他们来说,母亲所撑起的世界,就是他们的全世界。
“不怕,张奶说我是儿子,老爹舍不得打死我。”
他们对未来全然未知,只是在和母亲说这件事的时候看到母亲的表情突然觉得他们好像真的在做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他们成为了母亲的英雄。
但事情并非如意,村里的人发现了他们的逃跑,母亲被杀,他和弟弟被父亲瞄准。
是他呆滞在了原地,然后小宇推开了他。
子弹穿透了他的小腿,限制了他的行动。
他们跑啊跑,跑到距离高速很近的地方终于看到了他的师傅。
他们好像看到希望一般往外跑,但小宇的腿撑不住了。
他软倒在地,将他推了出去。
“哥,去叫人!”
可他没有如约回去,而是在被救起后发了高热,等再回去的时候,村里早已人去楼空。
自那以后,人生逆转,他成为了下一任仙鹤,抱着愧疚自我麻痹,一直念叨着要找弟弟,却是自己不敢踏出那一步,于是兜兜转转的轮回,又回到了这里。
周围的建筑好似消失不见,化作熟悉的小山村,熟悉的村民们耕作着,小宇在下学后跑到他后面拍他一边肩膀又躲到另一边,只要能逗到他就很开心,最终变成了面目狰狞的村民还有母亲倒下时眼里还未散去的惊恐与解脱。
“浮生诸相,尽作槐安一枕。”
仙鹤身下的法阵开始运转,将季梦琪排斥出去跌落在地。
白发的仙人早已失了风姿却在此刻像要逐风而去。
“大觉方知,终须直面太虚。”
仙鹤耳鬓处红黑二色的头发也跟着化作灰白,他的身形逐渐消散,一点点填补上天际的口子。
这诡异以小宇和母亲的魂体做眼,是因为他们的怨气够深。
如若现在,以他之躯将他们换下,或可破解。
命运是否早已注定不可更改?
轮椅上的少女抬手,天际响起清脆的凤啼——
就算不可更改。
那是一只大体为赤色与金色的鸟儿,无论是谁看到它的第一眼都会感慨一声美,丹凤眼尾曳着流焰纹路,金红色瞳孔里流转着辉光。赤金与朱红交织,尾羽宛若七彩璎珞,将漆黑一片的天撕裂,洒下琉璃色的荧光。
她偏要改改看!
翱翔天际的凤凰振翅一跃,一爪将被束缚的青龙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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