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不好,安全带都卡不进。”
上周刚保养过车子的安室透沉默,出手替她扣好了安全带,他没忍住嘲笑了一声,“自己有问题就不要怪车子。”
诸伏真寻轻哼表达自己的不满,随后在车椅里调整了个舒服的角度缓缓阖上眼。
原本味道干净的车里慢慢染上酒气,安室透时时留意着她的反应,好在她虽然醉酒,但睡着后没有过激的发展。
车窗外热闹的街道逐渐安静。
“可以自己上楼吗?”抵达目的地后,安室透喊醒她。
诸伏真寻醉眼朦胧地望着安室透,想了想家里的诸伏景光后果断摇头。
随后又迅速地伸手抓住了反应慢了一秒的安室透,她语气轻浮,“哈哈,被我抓住了吧,一副小白脸的气质,肌肉练得还不错哦。”
安室透震惊自己居然慢了她一步的同时,又为她嘴里发自内心的调侃而有些大惊失色,他收回刚刚对她安分的夸奖。
诸伏真寻以别扭的姿势用左手摸索着右口袋,一脸安心地将钥匙交给了他,“我家的钥匙,辛苦了,感谢。”
她相信他的为人,但又害怕到手的鸭子飞了,当然不能松一点手。
安室透只能说服自己这是为了确定她的真实身份才跟上了楼,进到她的家中,没开灯时透着月色的客厅还看不出特别之处。
他按下室灯的那瞬间,比珠宝店还要亮堂的房间刺得他太阳穴突突。
眼睛痛,脑子也痛。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什么宽敞版的审讯现场。
如今还是个石头身的诸伏景光看看一副醉态的诸伏真寻,再看看眼带审视的幼驯染,一时不知是批评她没有防备心,还是批评他竟然这样登堂入室。
即使几年不见,诸伏景光也相信着幼驯染的人品,不然发生什么意外的话,他确实不好帮忙,也没有手脚去帮忙。
客厅除了过分亮堂些外,也没有奇怪的地方,唯一引人注目的就是沙发角落里造型精巧类似三足圆鼎的玉制器具,形形色色的宝石在里面堆成了小山,上面顶着一颗光泽颇好的宝石。
安室透对宝石了解甚少,却也能从它的光泽和大小看出它的价格不菲。
“来来来,给你看看我的大宝贝!”诸伏真寻又拉又扯地将他领到沙发处,将那颗宝石放在他手心,脸上扬起骄傲自豪。
「可感谢我吧,失去幼驯染的卧底先生。」
入手的宝石带着微微的温度,转动间的流光似乎有着生命的错觉,让安室透都好奇起这颗宝石的材质,正想开口却发现她已经倚着沙发又睡着了。
不管怎么样他在这里都不合适。
安室透努力了几下,竟然没能将自己的手腕从她的手里掰出来,顿时怀疑起人生,她的手是石头做的吗?
他好歹也练过,手劲连一个女孩子都比不过了吗?
无法脱身的安室透将客厅观察了一遍又一遍,发现她是真的很喜欢收集宝石,几乎每个能放置东西的地方都摆着各种宝石。
诸伏真寻是一夜好眠了,安室透却是受了累,跑不了躺不下,硬生生在沙发上坐立难安了一夜。
“你还没走啊?”诸伏真寻一偏头,对上安室透略带困意的下垂狗狗眼,完全将自己是罪魁祸首的事忘在了脑后。
“我倒是想走。”安室透冷笑一声。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尴尬至极的诸伏真寻嗖得一下收回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本来就当人没几年,她又很少带朋友回家,在家里经常忘我地收回对四肢的控制,安室透以人类力量想挣脱她的禁锢,除非把她砸碎不然绝对是无用之功。
她瞥了眼被放回原处的「景光」,他大概会责备她的不谨慎,但是他与安室透的近距离相处真的超级管用啊!
“既然醒了,谈谈衣服的清洁费用吧。”安室透试图压下困意,打起精神。
也挺奇怪的,往常他每天的睡眠时间只有三小时左右,早上也能神清气爽,执行任务也有过一夜不眠的时候,从来不会像今天这样困倦疲惫。
诸伏真寻看着安室透昏昏沉沉又强行着清醒的样子,大大地内疚了,但不后悔,诸伏景光太需要相关人士的援助了,她会在其他方面给安室透补充营养的,包他以后生活里精神百倍。
“不如这样吧,我看你长得不赖,做我几日男友抵了清洁费用怎么样?”
她不似开玩笑的语气惊得安室透瞪大了眼睛,他感觉他脸上常年戴着的好人面具要裂开了。
事情的发展好像从昨夜开始就变得不对劲,开始脱离他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