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除了波本,我还从来没见过密斯卡岱对谁这么上心。说不定我们这次能够抓到两只老鼠,还有……一个叛徒。”琴酒冷冷地说。
北百川一来到琴酒给的地址。
废弃的大楼里没有人的气息,雪覆盖的地面上只有一串脚印,带着星星点点的血迹。
苏格兰受伤了。北百川一心想,他没有听说苏格兰今天有做危险的任务,所以是琴酒在玩弄猎物吗?
他沿着血迹往楼上走,血迹一开始还不算多,但可以看得出来苏格兰应该知道自己已是死路一条,没有止血,血迹一路蔓延至楼顶。
天台的门半合拢着,北百川一推开门,生锈的铁门发出一声吱呀的呻.吟,惊动了天台上唯一的生物。
诸伏景光警觉地看着他迈入了天台。
北百川一左手握枪,但在看见诸伏景光后就知道没必要举枪了,琴酒已经动手了,苏格兰已是强弩之未,虽然还保留着一丝神智,但身上有着三处枪伤,都是大口径的狙击枪打出来的,失血过多,很难救回来,也没有必要救回来。
北百川一抬头朝着周围看去,找到了最适合狙击的点位。
距离很远,但他猜此时琴酒一定在狙击镜里欣赏着苏格兰的死亡。
没有一击致命是想听到什么信息吗?
北百川一踩进鲜血,靠近诸伏景光,看见他手里握着沾满血迹的手机。对方已经因为失血和疼痛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在他靠近的时候都没了反应。
深冬的风猛地吹来,寒冷刺骨,吹散了北百川一的围巾,围巾的一边落在地上,粘上了血迹。
北百川一注意到诸伏景光在看见自己的脸时露出了些许震惊,生命不断流逝的眼睛里亮起最后一点光。
他认真打量,判断最后这一丝神采大概是在说着不甘。
北百川一从苏格兰手中抽走了正在通话的手机,另一边的号码是琴酒。
“可以动手了吧。”北百川一说。该了解完的已经了解完了,是时候进入循环了。
“砰。”
电话那边狙击枪声响起,北百川一同时听到了天台的铁门被撞开反弹在墙上的声音。
他回头,在进入循环的前一秒,对上了属于降谷零的紫灰色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