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执行死刑。
惊惧和快乐在这一刻共同释放,温热顺着她小腿流到地板上。
她颤抖着身子倒下,很快出现了恐怖的幻觉。
她被傅锦懿拖着爬向刑场。
她的挣扎无济于事,而傅锦懿拿着一把枪,对准了她的额心。
砰——
她被傅锦懿杀死了。
她被正义杀死了。
孟斯汀,有罪。
死刑贪污犯的女儿,有罪。
她在洗浴间里不停冲洗自己,她身上有太多[市长女儿]的烙印,但她搓破了皮都洗不掉那个事实。
她被水冲刷着身体,无力地跪在湿滑的地板上自我缓解。
她哭喊起来。
傅锦懿,我没有罪。
傅锦懿,我是清白的。
她幻想是傅锦懿在宽恕她。
幻想那双没有什么指节,拿着诉讼文件,掌握着宣判生死权力的手,她抚摸她。
她仰着脸呜咽着喃喃。
傅锦懿,我无罪。
傅锦懿,我无罪。
淋浴间淅沥的水声唤醒了意识。
孟斯汀跪在地板上撑墙看着掌心,她咬了咬唇,匆匆洗完躲回床上蜷缩着。
她咬着被角低叹一声。
每次自渎后她都会陷入无限的羞愧。
学生时代的歧视和嘲讽让她更为压抑,她焦虑过重时会出现一些不适反应,她可以适当缓解些,缓解不了时,她会跑到厕所咬着手腕解决。
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实在太难堪了。
她把自己蒙在被子里。
她希望傅锦懿一辈子也不要知道自己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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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早晨,孟斯汀如约背着Gucci双肩包上班。
皮质肩带压在她单薄的衬衫上,沉甸甸的,像某种隐形的标记。
想展示给傅锦懿看,但问过梁助理,傅锦懿这几天不在公司。
傅锦懿有新的委托,要为新委托忙碌。
她抱着书包看了又看,手机屏幕上是周五晚上的聊天记录。
傅锦懿用[。]来收尾聊天。
。
到底是什么意思?
傅锦懿什么时候才回律所?
看她心不在焉,徐嘉棠递来一盒切好的蜜瓜:“怎么,魂丢了?”
“嗯……室友要搬走了,房东还在找新室友。”孟斯汀接过叉子,叉了一块蜜瓜,“我在想要不要换房子,因为浦口区离律所确实太远了。”
“嫌远去住傅律的大house咯~”庄然突然探出头,“看你总往傅律办公室跑,还总问梁助理傅律在不在,这么贴着,不如直接搬去和傅律住?”
孟斯汀慢慢转过椅子,突然笑了:“你的提议不错,傅律在的话,我就跟她商量。”
庄然震怒:“什么?!你还真敢开这个口!”
“怎能不敢开,说不定,”孟斯汀单手拎着工牌晃了晃,“员工房租能打折呢。”
庄然气呼呼地跟孟斯汀理论:“住在上司家不尴尬吗?上班当牛马,下班还要看上司脸色,还要不要活了。”
徐嘉棠憋笑憋得肩膀直抖,被庄然回头瞪了一眼才举手投降:“OKOK,不笑了。”
傅锦懿的办公室到周三下午才有人,询问梁助后,对方说可以过去,孟斯汀拿着整理好的张娟案的复勘文件去傅锦懿办公室。
敲门后听到傅锦懿的“请进” ,她整理下头发抿起唇角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