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可无,是无人问津。
但是,她有自己的路要走,她读了书,她会做文章,她是要参加女子殿试,考做女官的!生而不养的人,凭什么断她前程?凭什么决定她的人生?
简简单单一句话决定她一生最重要的两件事,他白正德倒是考虑的周全,赚得盆满钵满。
想要她乖乖听话?想要她成为他手中摆弄权势的棋子?但她苏箐宁早已经不是十年前那个死了母亲被赶出侯府的孤女了!哪怕鱼死网破!她也要让白正德付出代价!
晃了不知道多久,苏箐宁感觉自己都快要睡着了。
一个剧烈的摇晃将昏昏欲睡的苏箐宁唤醒,外面热闹的鞭炮声和送亲队伍吹奏的唢呐声混合在一起,吵的苏箐宁头疼。
“新娘子到了!”
苏箐宁听见送亲的喜婆尖着声音喊叫,这一嗓子甚至能盖住那嘈杂聒噪的鞭炮声。
有一束光影透过红盖头辞向她的眼睛,轿帘被掀开了,有两个丫鬟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的手臂,将她从狭隘的喜轿里面半架着出来。
苏箐宁手脚无力,只能任由她们摆布,她踉踉跄跄地往前走着,在众人的高声喝彩中跨过了火盆,站在了威严壮阔的镇南王府门口。
苏箐宁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红色大门,目光有些恍惚,她依稀看见,病重的母亲带着自己投奔宁安侯府,家丁小厮嬉笑着,给她们留了一个狗洞……
脑海中的一幕,与眼前景象渐渐重合,苏箐宁的脑子乱成一片,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挣扎起来,想要推开身侧的两个丫鬟,像是被网住的蝴蝶进行着对自己命运的最后一次反抗。
但被下了药的她浑身无力,疲乏得厉害,缺了旁人搀扶,就连站稳都有些吃力。她最后也没反抗成功,一下子就被丫鬟制住,搀扶着进了镇南王府。
“一拜天地——”
苏箐宁不愿意低头,但非拜不可。
“二拜高堂——”
苏箐宁无父无母,但高坐主位的如今成了她的高堂。
“夫妻对拜——”
苏箐宁转过身子,隔着红盖头看向眼前之人,除了一个高大的轮廓,她什么也看不清楚。
糊里糊涂的,她嫁人了,真像在做梦,也真希望这是一场梦。
一觉醒来,她还在自己的小楼里面,煮着甜羹,坐在桌前看书。
“礼成——送入洞房——”
好吧,不是在做梦,她真的被迫嫁人了,顶着“白”这个恶心的姓氏!
她感觉好像又有人将自己半搀扶着走向别处,贺喜的声音渐渐远去,接下来那些喝酒道喜的事情都与她无关了。
苏箐宁被人送进来喜房,过些时间,新郎会来挑喜帕。
苏箐宁隐约看见丫鬟婆子们一个个走出去,房门关上,新房里面就剩下她一个人。
苏箐宁见人全都走光了,这才一把掀开了大红色的盖头,站了起来。
其实刚刚拜堂的时候她的力气就差不多恢复了,她在等,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她偷摸走到窗前,非常好,那些个丫鬟婆子觉得她中了药,连站着都费劲,压根没想着要在窗子那处留人看守,就连大门口也只站着两个小丫鬟。
苏箐宁暗叹实时机正好!随后飞快地脱掉碍事的喜袍,拆掉几样最重的首饰。
轻轻地掀起窗子,灵活地往外一跳,轻松出了喜房,而大门口的两个丫鬟毫无察觉,正头一点一点地打着盹。
苏箐宁踮着脚尽量不发出动静,很快就从这个院子里面溜了出去。
反正她与那镇南王世子素未谋面,盖头也没有掀,她现在只要跑出这镇南王府,跑得远远的,就不会有人知道嫁给镇南王世子做世子妃的是她苏箐宁。
毕竟她嫁进来的时候用的是白箐宁这个名字,白箐宁逃的婚,和她苏箐宁有什么关系?
想到这里,苏箐宁的脚步不免更加轻快,她凭着感觉穿过了好几个院子。
以她的记忆,在跨过面前的这一面墙就可以出去了。
只是这面墙不知为何修得比一般的围墙都要高上许多,苏箐宁安慰自己,这应该就是最外层的围墙了,要不然也不会修得如此之高。
苏箐宁在这附近仔细搜索了一片,很遗憾地并没有找可以给她钻的狗洞。
这该死的镇南王府每年都会重新修葺吗?怎么会一个狗洞都找不到?
苏箐宁咬牙,看来想要出去只剩下最后一个办法了!
十分钟后,苏箐宁灰头土脸地攀上了高高的墙头。
呼——真是太不容易了!
她双手握拳,十分得意地往上举,呵,小小围墙,还想困住我?
她转过头往围墙另一面的地面看去。
看清楚下面的情景后,苏箐宁手一滑,差点直接从围墙上摔下去。
围墙外面,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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