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会让云景然碰上梁岳那个人渣。
云景然看到自己的弟弟一会儿眉头紧锁,一会儿眼冒精光嘴角疯狂上扬,心里越来越觉得不妙,紧张地又叫了两声:“焕焕?云景焕?你还认得我吗?”
云景焕翻身下床:“没事姐,我已经好了,电脑能借我用下吗?”他知道家里有个大屁股台式电脑,是爸妈送给云景然的,他准备先查一下比特币、股价和金价。
云景然定了定神:“看在你今天过生日的份上,就勉强给你玩一个小时吧,想吃啥,姐给你去买。”
她虽然疑惑于弟弟有点奇怪的语气和“姐”这个称呼,但是他逻辑应该是清楚的,没烧傻就行。
云景焕一边笨拙地启动老实电脑,一边扭头道:“我想吃胡同口大爷卖的猪肉烧饼。”过两年那个大爷就要回老家不做了,他和云景然很久以后还在想念这个味道。
云景然出门买烧饼了,云景焕皱着眉查资料,查着查着,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查不到有关比特币的任何资料,02年世界杯冠军明明是巴西,为什么网页显示的是阿根廷?他很看好的老字号企业居然根本查不到上市信息。云景焕揉了揉太阳穴,镇定再镇定,自己一直待在封闭的娱乐公司,社会经验不足,那他就先查查幻艺娱乐公司,他记得幻艺是靠的唱歌选秀节目起家,百度百科却分明显示着这是一家演艺公司,根本不培养歌手......
云景焕意识到一个非常不妙的现象,这个时空和他原本的时空似乎不太一样。
但是他是他,云景然是云景然,出租屋的陈设,没有父母、奶奶去世的事实,他们艰难的生活,包括胡同口卖烧饼的大爷和记忆里都没有偏差。
云景焕颓然往椅背上一靠。
只是大环境变了,只是老天爷不允许他投机取巧罢了。
他不甘心地又敲了敲键盘,幸运的是,他查到了那所重点公立小学搬迁过来的信息,只是时间提前了,室内装修居然已经完成的七七八八,今年九月份就正常招生了。
正巧他今年七岁,该读小学了。
感觉头有点晕,云景焕伸出自己的小学生手掌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热乎乎的,触手生温细腻柔软的儿童皮肤让他心里一惊,于是他从椅子上跳下来,走到门口的全身镜前,打量起自己的身体。
镜子里的小男孩穿着一身喜羊羊睡衣,梳着乌黑油亮的妹妹头,皮肤白里透红还带着婴儿肥,一双凤眼里的眼珠圆溜溜的,眼睛上飞出堪称是俏皮的双眼皮来。二十四岁的他嘴唇常年泛白,但七岁小孩的嘴唇却殷红得泛着水光,像个樱桃。
云景焕伸手掐了下自己的面皮,镜子里的小男孩也伸手掐了下自己的面皮。
他于是不动了,定定地瞧着镜子里的自己,好像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自己重活一次的事实。
左手边的门锁传来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云景焕几乎是本能身体一颤,他小时候常常趁着云景然外出做兼职偷玩电脑,每次听到这个声音,他就知道要挨揍了。对这个声音的恐惧几乎成了他的本能反应。
云景然提着猪肉烧饼回来了,她去了趟市里,花四十块钱买了个四寸的生日蛋糕。他们家住的城中村虽然环境不好,但好在出了那条阴暗潮湿的胡同就是市区,方便她在便利店打工。
听说胡同外的新小学要招生了,云景然这次去托她打工的便利店老板帮忙打听打听能不能给云景焕报上名。
老板陈进是个二十几岁的青年,在市里有房有车,对云景然很照顾。云景然知道他对自己有点意思,但因为自己未成年,一直没说什么。为了云景焕能上好的小学,她只好利用这份“照顾”,想拜托陈进找找渠道。
陈进说他暂时没办法,这所小学是原来的十二小学迁过来的,师资力量好,按照惯例,招收的学生清一色市区户口,家里不是有钱就是有权。但他说可以把云景焕送到私立小学去,远是远了些,但师资力量不比这个差。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云景然一边走一边皱着眉思考:看来得多打份工了,学校的晚自习不上问题也不大。
云景焕眼巴巴看着他姐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个小孩,看起来也才六七岁的年龄。
他皱起眉。
云景然看到他的眼神,才想起来自己带了个小孩回来。
这小孩是她在胡同口买烧饼的时候遇到的,拽着她袖子说自己不知道怎么回家了,又说不清自己家住哪,只是说刚跟着妈妈搬家过来,还不熟悉环境。
小男孩长得格外漂亮,唇红齿白翘鼻子,穿着件漂亮的小风衣,就是可能有点紧张,没什么表情。一下子就让她想到家里那个弟弟。云景然摸了摸口袋发现没带电话,于是就问小孩愿不愿意跟她回家打个电话给妈妈。
没想到小孩完全没担心她是人贩子,一路默不作声就跟着她回来了。
胡同很长,他们家住在胡同深处,小孩又不说话,云景然一时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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