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蒋元贞明天一定要带他一起去上班。
第二天一早蒋元贞还是没有叫醒他自己去了单位,齐幼麟起来都快十一点了。
“起床了小懒猫?”蒋元贞收拾准备下班到医院。
“怎么不叫我,你在集团吗?”
“我结束准备出发去医院了。你还病着,多睡觉有利于恢复,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到。饿了吗?床头有早饭。”
“我等你。”
蒋元贞觉得齐幼麟能恢复正常食量就是痊愈最好的指标,可惜齐幼麟还是吃不下去。
大夫也再诊断不出什么具体的病症,蒋元贞就带齐幼麟回家了。
“明天我就可以跟你去上班啦,只有咱们俩,开心!”回家路上齐幼麟开开心心
“你到底是哪里不舒服,不烧了但是你怎么不见好?”蒋元贞眉头不舒展,从小到大只要齐幼麟吃不下饭他就闹心得很。
蒋元贞是个结果导向的人,他当下头等亮红灯的待办事项就是让齐幼麟复原如初,他努力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按说心结该打开了,他给自己定时,一定要拿到齐幼麟痊愈的结果。
可是齐幼麟身体不见恢复,不明原因高热查不出病因,不知道是不是太虚弱,儿子还隐隐有点郁郁寡欢那个感觉。
作为始作俑者,蒋元贞焦虑得心里发毛。
“没有不舒服,就是提不起劲不太有胃口。别担心,没事的,多睡几觉就好了,可能是有点累。”齐幼麟攥攥拳,还是虚,“爸爸,咱俩头发都有点长了,去理发吗?节前反正是要理的,正好顺路。”
蒋元贞走神儿,等红灯,看着窗外若有所思,手被齐幼麟覆上,“爸爸?”
“怎么了?”
“去理发吗?在这附近。”
“先不去,你还没好,在外面受凉时间长了又要反复。”蒋元贞摸摸齐幼麟的头发,“不长,正好,节前再去就行了。”
“你的有点长。”齐幼麟笑。
“没事儿,过两天和你一起就行了。”
到家吃完晚饭,蒋元贞问齐幼麟想干什么,齐幼麟说想看电影,蒋元贞想也好,让他完全放松心情,好的也快点,就抱着齐幼麟一起看。
快到电影结束,齐幼麟自己摸了摸额头,蒋元贞看到马上伸手,果然,又烧起来了。
蒋元贞很慌乱,给齐幼麟穿好衣服驱车回医院。
路上等红灯,齐幼麟连打三个喷嚏,蒋元贞把暖风打到最大,齐幼麟戴上口罩,“爸爸,我有点头疼。”
“你是不是还在跟我生气?你是不是不原谅我折腾自己呢?”蒋元贞掰过齐幼麟的肩膀质问。
“我没有啊……”蒋元贞突然严肃,齐幼麟被唬得一愣。
“你要是还生我的气你就惩罚我,别憋在心里折腾自己,反反复复发烧好玩吗?”蒋元贞皱紧眉头。
“我也不想啊……这,这我能控制吗?”齐幼麟摸不着头脑。
后面喇叭声催促,蒋元贞一脚油门起飞。
当晚齐幼麟感冒的症状就完全发出来了,发烧、打喷嚏、头疼、嗓子疼、咳嗽、咳痰,确诊是流感,蒋元贞的心才跳回了肚子里。
蒋元贞认真地拿暖宝宝给输液管加热,齐幼麟头疼,浑身骨头疼,眼眶涨涨的。
“爸爸我好疼,好难受……”齐幼麟吸吸鼻子滚下眼泪。
蒋元贞侧身躺上床,吻掉齐幼麟的眼泪,给他轻轻按摩肌肉。
“睡一会儿吧宝宝,你睡,爸爸守着你,输上液了很快就会好了。”
“你不会离开我吗?”齐幼麟泪眼朦胧地问。
“不会。”
“我有点担心,就是我是不是要时刻担心自己做错事,或者像现在这样生病拖累你,或者你腻了,然后你就不要我了……就像那个什么剑时刻悬在我的头上,我好累呜呜呜……你现在就走!我不要传染感冒给你!我就是不够好……直面最糟糕的,就不会更糟了……”齐幼麟哭,他太脆弱了,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疼痛。有些话在他的心里,但不该在他的嘴边,此刻颠三倒四不知道说了什么。
“你刚说不是还在生我的气,你明明就没原谅我。”蒋元贞给齐幼麟擦拭不断涌出的泪水。
“你骗我的时候是不是觉得就随口说说我不会信?可是我一直都信你说的每一句话……现在好了,现在我分不清了,我该信你的哪句话呢……”齐幼麟痛哭地抓着自己的头发,蒋元贞拽着他的手不让针头移位。
“你走吧!你走!我病这么重会传染的……不就是去住宿舍吗,我自己也行的!”齐幼麟推蒋元贞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