械地重复着刚接收到的画面,“第七十九号实验体苏醒了。”
晚年安的血液瞬间结冰。第七十九号——沈忘宁的Oga弟弟,理论上早已死在北极基地的爆炸中。
卧室窗外,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两人站在晨光中交换了一个漫长的眼神,链接里流动着无需言语的决意。无论伊甸园藏着什么,他们都将共同面对——就像过去每一次生死关头那样。
“我去准备直升机。”沈忘宁系紧作战靴。
晚年安按住他的手腕:“先吃早餐。”在伴侣抗议前补充道,“你胃里的威士忌还在灼烧我的食道,总长阁下。”
沈忘宁的笑声惊飞了窗外的白鸽。在这个平凡的清晨,基因共生后的第一次真正考验,正式拉开序幕。
军事战略室的空气凝固了。
晚年安坐在长桌尽头的高背椅上,指尖有节奏地轻叩扶手。这个看似随意的小动作让十二名高级将领的腺体隐隐作痛——他们太熟悉这个信号了,当总统管阁下的指尖敲到第七下时,通常有人要倒大霉。
“再说一遍,南海舰队司令。”晚年安的嗓音像浸了冰的丝绸。
满头白发的Alpha将领喉结滚动:“按章程,军事行动需经总参谋部联署批准...”
“章程?”晚年安轻笑一声,灰眸里的银光突然暴涨。全息投影地图随之扭曲,显示出太平洋深处那个闪烁的红点——代号“伊甸”的神秘设施。“莫里斯在海底克隆军队时,可没遵守过任何章程。”
会议室里的Alpha信息素浓度急剧攀升。将领们不自觉地绷紧肩膀,这是顶级掠食者面对威胁时的本能反应。可惜他们面对的不是普通掠食者,而是融合了银血的ALPHA-Ω。
“您至少应该解释行动风险...”年轻的情报处长刚开口,就被扑面而来的茉莉香压得撞在椅背上。他的瞳孔骤缩,不敢相信总统管竟然对同僚使用信息素压制——这在Alpha社交礼仪中相当于当众扇耳光。
晚年安缓缓起身,制服笔挺得没有一丝褶皱。他走过长桌时,每位将领的终端同时亮起红光,显示着他们的最高机密档案——包括那些自以为永远藏得住的把柄。
“我不需要解释。”他停在南海舰队司令面前,银眸俯视着对方发颤的灰发,“只需要服从。”
老将军的拳头砸在桌上:“您这是独裁!”
“不,这是进化。”晚年安抬手调出全球感染率统计图,15%的Oga变异体用蓝色标记,“当旧秩序无法保护人类时,新神就会降临。而你们...”他的目光扫过每张苍白的脸,“有幸成为见证者。”
厚重的橡木门突然被踹开。
沈忘宁倚在门框上,军装外套随意地搭在肩头,露出锁骨下方未愈的咬痕。这个不修边幅的形象与满室戎装将领形成鲜明对比,但他右眼的银光比晚年安更加摄人。
“打扰了各位的...权力游戏?”他踱步到晚年安身边,雪松信息素如刀锋出鞘,“但我的配偶忘了今晚的结婚纪念日。”
会议室鸦雀无声。两位当世最强Alpha的信息素在空气中厮杀,茉莉与雪松的碰撞让通风系统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将领们脸色惨白,这种浓度的信息素对抗足以诱发普通Alpha的急性腺体衰竭。
晚年安眯起眼睛:“我们在讨论军务。”
“我们在讨论送孩子上学。”沈忘宁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蜡笔画——歪歪扭扭的太阳下站着两个大人和一个小孩,“小澍的家长会,记得吗?他画了我们三个。”
晚年安的指尖停在第七下叩击。这个微妙的停顿被沈忘宁精准捕捉,他咧嘴一笑,露出那颗标志性的犬齿。
下一秒,全世界最有权势的Alpha被拦腰扛起。将领们的下巴集体脱臼——他们眼睁睁看着军队总长把总统管像袋土豆似的甩上肩头,而后者象征性地挣扎两下就放弃了。
“放我下来!”晚年安的声音闷在沈忘宁后背。
“省省吧,先知大人。”沈忘宁拍拍他的臀部,“你的信息素都快缠到我腰上了。”
当自动门关上后,战略室爆发出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南海舰队司令颤抖着掏出口服药片:“他们...一直这样?”
情报处长揉着被信息素灼伤的腺体:“听说上个月总统管把总长铐在核弹发射井里...就为争论谁洗碗。”
走廊监控死角,沈忘宁将晚年安抵在墙上。两人胸膛剧烈起伏,不是出于愤怒,而是另一种更原始的情绪。晚年安咬住沈忘宁的肩膀,犬齿刺入旧伤,血腥味立刻在口腔蔓延。
“你让我下不了台。”他在沈忘宁耳边喘息,声音轻得如同叹息。
沈忘宁抚过年安后颈的永久标记,那里的皮肤因情绪波动而泛着银光:“我给了你台阶,统治者阁下。”他舔掉对方唇角渗出的血丝,“否则你真打算在那些老古董面前承认害怕了?”
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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