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锁定了沈忘宁的眉心。
“低头!”晚年安的喊声与枪响同时传来。
沈忘宁扑倒在地的瞬间,看见晚年安掏出配枪击毙了狙击手。鲜血从少年腹部汩汩涌出,在议会徽章上积成小小的湖泊。更可怕的是,那枚银色胸针开始闪烁红光——芯片被激活了。
“跑…”晚年安的嘴唇无声蠕动,手指比出军校时期常用的战术暗号:【陷阱】。
沈忘宁的肌肉绷紧到极限。理智告诉他应该撤退,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冲向血泊中的少年。就在他即将触及那缕金发时,晚年安突然自己滚开了,露出藏在身下的微型引爆器。
“活下去。”少年用口型说,手指按下按钮。
冲击波将沈忘宁抛向走廊尽头。浓烟中,他最后看到的是晚年安被特勤组拖走的画面,少年染血的手指在地上划出长长的红痕,像一条未完成的告别线。
暴风雪席卷了边境小镇。沈忘宁拖着伤腿跋涉了三昼夜,追踪仪上的红点时隐时现——那是他偷偷植入晚年安抑制剂里的纳米追踪器。每走一步,腹部的弹孔就渗出更多血,但他不能停,因为追踪信号显示,晚年安的心脏抑制剂即将失效。
第四天黎明,他在废弃猎人小屋找到了昏迷的晚年安。少年被铁链锁在墙角,议会制服换成了一身病号服,胸口缠着的绷带渗出诡异的蓝光。
沈忘宁跪下来,颤抖的手指抚过对方颈侧——脉搏微弱但稳定,芯片似乎进入了休眠状态。
更换抑制剂的过程像一场酷刑。晚年安在昏迷中挣扎,信息素失控地爆发,茉莉香里混着金属味。沈忘宁不得不咬破自己的腺体,用临时标记稳定对方的生命体征。
当银色液体推入静脉时,少年突然睁开眼睛,灰眸里银光流转。
“…骗子。”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沈忘宁将额头贴上对方冷汗涔涔的眉心。“嗯。”他承认道,将备用抑制剂塞进晚年安靴筒,“所以别相信我说的任何话。”
屋外传来雪地车的轰鸣。沈忘宁最后看了一眼晚年安恢复血色的脸,转身冲入暴风雪中。子弹擦着耳廓飞过,他故意留下显眼的脚印,将追兵引向悬崖方向。
当纹身店的铃铛响起时,沈忘宁正在调配特殊的颜料。监控屏上显示晚年安已经走进三条街外的咖啡馆,议会特工如影随形。他放下纹身枪,摸了摸后颈新增的伤疤——那里埋着与晚年安芯片配对的反制装置。
“玫瑰纹身…”他对着空荡荡的店铺练习台词,声音温柔得不像自己,“很适合覆盖心口的疤痕。”
玻璃门被推开时,沈忘宁没有抬头。熟悉的茉莉香混着冷空气涌进来,他的犬齿开始发痒。当那个声音说“纹什么”时,他几乎要微笑起来——这场猫鼠游戏终于到了收网时刻。
“玫瑰。”晚年安的回答和情报完全一致。
沈忘宁抬头,看见那双灰眼睛里的银光比上次更明显了。他装作陌生人的样子走向工具架,实际上正用余光数着对方后颈的抑制贴数量——三片,远不足以压制正在觉醒的ALPHA-Ω基因。
“纹在哪儿?”他故意让纹身刀在指间翻转,这个动作曾经在军校让晚年安看得入迷。
当晚年安说出“后腰”时,沈忘宁差点捏碎刀柄。那是芯片植入的备选位置,议会一定更换了方案。他示意对方趴下,目光扫过那截白皙的后腰——除了未愈合的针孔,还有他们第一次临时标记时留下的齿痕。
纹身针落下时,晚年安突然绷紧肌肉。“沈忘宁。”他直接叫出名字,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这次你又要骗我什么?”
沈忘宁的针尖精准覆盖住最新一处针孔。“骗你恨我。”他俯身,嘴唇几乎贴上对方发红的耳尖,“像五年前那样。”
晚年安在疼痛中抓住工作台边缘。沈忘宁趁机将微型阻断器植入纹身颜料——这东西能干扰芯片信号24小时,足够他们完成下一步计划。
当针尖再次落下时,他感觉到手下的躯体微微颤抖,不是出于疼痛,而是某种压抑已久的情绪。
“玫瑰有刺,少爷。”沈忘宁完成最后一道线条,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那个旧咬痕,“小心别伤着自己。”
晚年安翻过身的动作快如猎豹。他们突然近得能数清彼此的睫毛,茉莉与雪松的气息在狭小空间里厮杀交融。沈忘宁看着对方瞳孔里自己的倒影,突然很想知道,在那些被议会监控的日夜里,少年是否也靠着回忆这个画面撑过来。
“下次直接说你需要我。”晚年安扣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足以留下淤青,“别再演叛徒戏码。”
沈忘宁低头吻住那两片薄唇。这个吻带着血腥味和五年积攒的思念,直到警报器突然响起——议会的追踪小队已经包围了街道。他恋恋不舍地退开,将车钥匙塞进晚年安口袋。
“西南方向四百米。”他舔掉对方唇上的血,“老规矩,我数到三。”
晚年安系扣子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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