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黛怜毫不客气的爬了上去,兰花在顾黛怜的示意下带上了那条鞭子,在旁边紧张的护着,生怕她掉下来又发怒,但是顾黛怜却坐的稳稳的。
李嬷嬷没放在眼里,在她看来顾黛怜不过一个闺阁小姐,那么纤细的身体能有多重?
开始的几步李嬷嬷走的轻巧,但是走着走着,她就觉得不对了。
不知为何,脚上慢慢的变得越来越沉重,李嬷嬷的额头上开始出现汗珠。
奇了怪了?怎么会感觉越走越重啊?
李嬷嬷慢慢的发现了,不是脚步重,是身上的人重!
身上那瘦弱的三小姐,不知道为什么在自己背上犹如千万斤的石块一样,压的她步子都迈开的艰难,每一步都是背着一座山在前行。
李嬷嬷双腿开始打颤,脸上的肉都因痛苦而扭曲。
她想把顾黛怜甩下去,顾黛怜却猛的掐紧她肩膀上的肉,哪怕李嬷嬷抖如筛糠,她也坐的稳如泰山。
李嬷嬷吃痛的倒吸一口凉气,顾黛怜声音犹如幽冥一般,从背后响起:“嬷嬷可是背好了,要是敢摔了我……”
这声音里蕴含的威胁,犹如一把锋利的宝剑,直直地刺向李嬷嬷的心脏,让她哪怕觉得自己已经快要虚脱,也不敢真的把顾黛怜摔下去。
“三……三小姐,饶了老奴吧……”不知道走了多久,李嬷嬷声音颤抖,几近哀求。
顾黛怜却不为所动,“继续走,没到地方可不许停。”
李嬷嬷咬着牙,艰难地挪动脚步,每走一步都好似用尽全身力气。路过的丫鬟婆子们都惊得目瞪口呆,全都被眼前的一幕震慑住。
终于等李嬷嬷挪到了前厅门口,她终于撑不住一个踉跄,向前扑倒在地。
顾黛怜轻巧地从她背上跳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这只是一点小教训,若是下次再不长眼睛,下场比这更惨。”
说完,顾黛怜带着兰花,昂首阔步地走进屋里。
一个千斤诀够这个老嬷嬷吃一壶的了,这段路走完,估计回去三天也下不了床。
既然人要自作自受,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兰花跟在顾黛怜身后,低着头不语,心中却愕然。
听小姐的意思……难道刚刚小姐是为了她才折磨李嬷嬷的?可是小姐是怎么做到让李嬷嬷单单只是背着她走了一段路,就能累的眼冒金星像是快虚脱一样?
而且……以前小姐不是从来不把她们这些婢女的命当回事吗?别说是被推一下了,哪怕是在外面断胳膊断腿,小姐都只会训斥她们没用,哪里会说为她们出头。
兰花想不明白,把这份疑虑压进了心底。
眼看顾黛怜走了,旁边那些不敢上前的丫鬟终于敢跑上前把李嬷嬷扶起来,李嬷嬷双腿打抖。
邪门!太邪门了!
李嬷嬷被扶着勉强站稳,心中又惊又恨。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那娇弱的三小姐为何突然变得如此沉重。等缓过神来,她咬着牙,低声咒骂:“这小蹄子,使了什么妖术,竟敢如此折磨我,给我等着,我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顾黛怜带着兰花推门而入,前厅宽敞明亮,圆桌旁已经坐了一圈的人,主位上坐着的就是左相顾景阳,旁边就是她那个名义上的母亲,左相夫人,洪云芝。
说来可笑,洪云芝同父同母的亲姐姐是顾黛怜的生母洪云音,顾老爷娶的续弦就是他的小姨子。
对外说的好听,是为了不寒娘家人的心,也是为了照顾小黛怜没了娘亲,但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顾景阳不过是舍不得洪家能给他带来的巨大利益。
洪家是当今太后的母家,洪家两姐妹是太后直系的亲侄女,也就是说如果真的要论的话,顾黛怜可是名副其实的皇家血脉。
当初洪云音还活着的时候,顾景阳就没少从这条线去皇帝面前献殷勤,倒也真给他捞了不少好处。
顾黛怜想到这里,暗暗叹了口气,只为原主的母亲感到不值。
要说顾景阳有不爱她,那是不可能的,但要说真的有多爱她,又怎么可能她尸骨未寒,夫君就迎了自己的妹妹进门当续弦。
眼珠一转,瞟到了在顾景阳另一边坐着的云姨娘,顾黛怜就知道今天的重头戏来了。”
云姨娘两只眼睛红的吓人,死死的瞪着顾黛怜,显然是哭过了,咬牙切齿的绞紧手中的帕子,恨不得当场把顾黛怜吃了。
一想到她那可怜的女儿,早上出门时还活蹦乱跳,等到再见到她,已经变成了躺在床上的人,大夫甚至说就差两寸,那断掉的骨头就会戳进内脏的时候,云姨娘吓得当场就要晕过去。
小贱人!她一定要这个贱种为落嫣的事付出代价!
顾黛怜只瞟了她一眼便没有管,径直走到过去。
洪云芝笑着朝她招招手:“来,怜儿,到母亲身边坐。”
兰花进了门就规规矩矩的站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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