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挺酷的。试试抬起左手。”
顾迁禁照做,却震惊地发现左手不受自己控制地举起来,比了个胜利手势。“这是...?”
“我暂时接管了运动控制。”顾时舟的声音带着得意的笑意,“需要练习,但理论上我们可以轮流控制身体。或者...”左手突然抚上顾迁禁的脸颊,动作温柔得不像他自己的,“在某些时候共享控制权。”
这个暗示让顾迁禁的耳根发热。他们现在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亲密无间——共享所有记忆、感受甚至身体控制。那些曾经的伦理界限和顾虑,在生存面前显得如此渺小。
“公司还会追捕我们。”顾迁禁转向实际问题,“张教授不会放弃父亲的研究成果。”
“那就反击。”顾时舟的声音变得坚定,“我们有父亲的全部研究资料,有我的量子能力,还有...”一个意味深长的停顿,“两个人共同运作一个大脑的独特优势。”
顾迁禁走向书桌,打开父亲的数据芯片。阳光下,他左眼的银光更加明显了,像是某种变异的标志。但当他看向自己在玻璃上的倒影时,有那么一瞬间,他看到的是顾时舟的微笑。
“三个月。”他突然说,“给我们三个月时间恢复和训练,然后主动出击。”
“听起来像计划。”顾时舟控制着左手翻开笔记本,“先从基础开始?比如...我写字,你说话?”
顾迁禁点点头,感受着这种奇妙的双重存在感。失去顾时舟的身体是巨大的痛苦,但以这种方式保留他的意识...某种程度上,这是科学和情感的共同胜利。
窗外,城市的喧嚣一如既往。某个角落里,神经科技公司的特工可能正在搜寻他们的踪迹。但此刻,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早晨,顾迁禁——或者说顾迁禁和顾时舟的复合体——第一次对未来有了清晰的规划。
“我们会让他们付出代价。”顾迁禁低声说,声音里混合着两种音调,“为了父亲,为了所有实验体...也为了我们自己。”
左手不受控制地举起来,与他右手指尖相触。在晨光中,这个动作既像是和解,又像是某种新生的誓言。
顾迁禁盯着镜子里自己的左眼——那道银光比三天前更明显了,像是有人在他的虹膜上镀了一层水银。更诡异的是,当他眨眼时,左眼比右眼慢了半拍。
“别紧张,只是神经控制还没完全同步。”顾时舟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带着轻微的回音,像是从深井里传出来的,“试着想象你的大脑有两个控制中心。”
“这违反所有神经学原理。”顾迁禁小声嘀咕,拿起剃须刀。当刀片接近下巴时,他的左手突然不受控制地抓住了右手腕。
“你忘了涂剃须膏。”顾时舟说,同时控制着左手挤出一团白色泡沫,动作熟练地抹在顾迁禁的下巴上。
这种感觉奇妙而惊悚——顾迁禁能感受到左手移动的每一个细节,肌肉收缩、关节转动,但他没有发出任何指令。就像有人暂时“借用”了他的肢体。
“你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顾迁禁放下剃须刀,心跳加速。
“抱歉。”顾时舟的声音带着歉意,“我太想帮忙了。这具身体…我们的身体状态还很虚弱。”
顾迁禁深吸一口气,看向洗手台上的两个牙刷——蓝色的他的,绿色的原本是顾时舟的。现在它们都属于同一个身体的主人。这种日常细节比任何科学理论都更尖锐地提醒着他失去的东西。
“我还在,哥哥。”顾时舟轻声说,仿佛感知到了他的思绪,“只是形式不同了。”
顾迁禁用毛巾擦掉脸上的泡沫,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能读到我的所有想法吗?”
“不全是。”顾时舟似乎在斟酌词句,“强烈的情绪和主动‘发送’的想法我能接收到,其余的像是…背景噪音。你可以试着屏蔽我,就像忽略耳朵里的耳鸣那样。”
顾迁禁尝试着在脑海中构建一堵墙,然后立刻感受到一种奇怪的“推挤感”,像是有人在他前额叶轻轻按压。
“疼吗?”他担忧地问。
“不,只是有点…孤单。”顾时舟的回答让顾迁禁胸口发紧,立刻撤掉了心理屏障。
窗外,新京市的天空呈现出暴雨前的铅灰色。顾迁禁走到书桌前,打开父亲的数据芯片。全息投影在空中展开,显示出复杂的神经图谱和量子算法。
“三个月康复期太长了。”顾迁禁说,手指划过投影,“公司可能已经在研发新一代原型体。”
“那就缩短到一个月。”顾时舟控制着左手调出另一组数据,“我们可以边恢复边收集情报。我知道公司几个备用服务器的位置。”
顾迁禁皱眉:“太危险了。你的量子能力每次使用都在消耗我们的共享能量储备。”
投影突然切换,显示出一栋建筑的立体结构图——神经科技公司的地下数据中心。几个红点标记出安保薄弱处。
“不需要亲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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