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松之前在别处当差的时候就听人说过,陆妃是个绝色美人,陆妃所出的一儿一女都是个顶个的美。公主楚嫣在十二岁时就是公认的京都第一美人,比当年的陆妃还要更胜一筹。
据说那年铁狼部代表燕北十五部进京朝贡,铁狼部首领札木合一眼就相中了年仅八岁的楚辞,嚷嚷着说是神女下凡,要向皇帝讨来联姻,后来知晓那人是三皇子就歇了心思,又在典礼上看到稍逊一些但也是绝对惊艳到大公主楚嫣,又向皇帝讨求联姻。那时陆妃独擅恩宠,皇帝自然爱屋及乌对楚辞和楚嫣多加宠爱,加上自楚嫣后,后宫再无公主,皇帝哪里肯把心尖儿丢去蛮荒地,笑骂着拒绝了铁狼部首领,这事就算翻篇了。
谁知不久后陆妃就传出与镇北王裴燃有染被褫夺了封号打入冷宫,裴燃被夺了王位关进大理寺,陆妃一双儿女也从天上龙凤掉入凡间。裴燃原是挂帅燕北,此刻被收押在京都燕北自然要乱,札木合见机南下侵犯中原,占领两座城池,贼心不死,扬言要用公主和亲来换城池。楚嫣早就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了,于是就被送去了燕北,一年多后,陆妃久病成疾,暴毙在寒鸦殿,就剩楚辞一人在世间飘摇。
青松没见过绝色的陆妃,也没见过比母更胜一筹的楚嫣公主,今日却见到了传说比二人都要美丽的三皇子楚辞,心里只暗叹,诚不欺我。
一时之间看入了迷,青松直愣愣站在原地盯着楚辞的脸看,一脸痴迷,楚辞也不恼,任由他看,来顺倒是不高兴了,气冲冲走上前,故意用肩膀撞了青松一下,把青松撞出去一个趔趄。
青松回过神,幽怨的盯着来顺,来顺不理他,狗腿上前,笑的谄媚却是一脸傻样。
楚辞终于开口,有些漫不经心,“你是陈家还是陆家的?”
青松忙跪地行礼,头磕在地上,“奴才是陈大人安排进来辅佐三皇子的。”
楚辞点点头,指使来顺进屋去给他拿个小机出来,准备就在此地用膳,安排完,才像是听见青松说的话,挑挑眉,不让人起来,也不说话,漂亮的眼睛眯起,盯着青松,青松察觉视线,头埋的更低。
过了不知多久,来顺都呼哧呼哧搬着个小茶几出来了,青松还跪着,来顺不明所以看向楚辞,楚辞点点头示意不管他,来顺就麻利的摆好饭菜,侍奉楚辞用膳。
“起来吧。”
青松如蒙大赦般松了口气,那口气还没吐出去,就听楚辞慢悠悠开口,“这里没有三皇子,只有三公子,你要记住,别哪日说漏了嘴,连累了我——”楚辞筷子随意捡着菜,捡着吃了几口素炒就停了筷子,就叫来顺撤下去。
青松站起来,膝盖有些木木的麻,这里的一切跟他所想完全不同。一个和母妃一同入冷宫的皇子,按理来说应当是被关在屋子里的,吃喝拉撒在一起。但事实是楚辞并没有被关在屋子里,而是有一个独属自己的小殿,除了不能出去,跟普通皇子禁足别无两样,而且每日吃食还是由膳房专做的,每日还会有专门的内侍来侍奉。
青松死咬下唇,头一次觉得这世道的荒谬。
楚辞盯着青松的脸,饱含深意,“青松公公也不必过度担忧,除了需要你传话的时候,其他时间都是来顺伺候,真的要连累,也轮不着你。”
青松扑通一下又跪在地上,向楚辞磕头谢恩。
楚辞懒得再同他瞎扯些什么,掏出早就写好的信丢道青松面前,要他把这封信带给陈培良,其余的事情就不必管了,陈培良有回信再来伺候,其余时间就不要到他面前晃悠。
青松拿过信,忙不迭走了来顺收拾好食盒,满脸真诚发问:“他既然怠慢公子,公子为什么还要用他传话?”
楚辞瞥他一眼,难得耐心解释:“陈家肯派他来就说明他是有点本事的,但可惜是个自命不凡的蠢货,若是没有人提点,他肯定要惹祸连累我,幸好有人出手,不然我还要白费口舌。”
来顺不解,“谁提点他?”
楚辞起身回屋,“帮过你的人。”
来顺还是不理解,挠了挠头,“谁帮我了吗?”
楚辞看他这傻样,笑笑不说话,转身回屋休息,留来顺在外边边收拾边喃喃自语,“谁帮我了啊?”
五日后。
青松揣着陈培良的信再次登门,回想起陈家人把这封信给他时候的凝重神色,又想起寒鸦殿里那位高深莫测的主,只感慨自己难得的看走了眼。
青松这次登门,不敢再像上次一样直视楚辞的面容,规规矩矩磕头,双手奉上回信,“公子,有来信了。”
楚辞结果信,拆开来仔仔细细看过,然后又看了看还跪着的青松,继而又仔细把信读了一遍,随后交给来顺,吩咐来顺把信烧了,开口问他:“你知道你家主子把你卖给我了吗?”
青松埋着头,头深深磕在地上,声音里带着坚定,“青松之前不懂事,冒犯了公子,望公子不计前嫌莫嫌弃青松。”
楚辞笑着回他:“青松公公哪里的话,深宫里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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