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对视,像是魔鬼的低语,又像是诱惑落单书生的山间精怪,“我想让你帮我个忙,来顺会帮我吗?”
来顺抬头,眼里有些慌乱,换作平时来顺是不敢和楚辞对视的,因为太像了,楚辞长得很像陆妃陆江晚,而陆江晚是宫里唯一一个肯不嫌弃来顺呆傻的人。来顺很感激陆江晚,但陆江晚死了,所以来顺把这份恩情还到楚辞身上,尽管楚辞很坏,一点都不像陆妃娘娘。
来顺嗫嚅着唇,有些怯懦,“公子想要干什么?”
楚辞笑得意味深长,“你帮我送一封信去给礼部侍郎陈培良,不用跟他说话,帮我把信带给他就行。”
来顺瞳孔颤抖着,不敢答应。
楚辞靠得更近了,身上若有若无的甜香铺面,口中的热气喷在来顺耳侧,“来顺不愿帮我吗?”
来顺吓得一激灵,手脚顿觉无力,往后栽去,摔了一屁股,瞬间脸红脖子粗,羞愤欲死,像个受到惊吓的鹌鹑,忙趴回来重新对着楚辞跪下,头磕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声音颤抖着:“来顺愿意帮助公子。”
楚辞满意地笑了,起身靠近来顺,把人扶起来,两人平视,极具诱惑的美艳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来顺,盯得来顺心里发慌。楚辞环抱住来顺,头靠在来顺肩上,笑得很甜蜜,“来顺一定要帮我啊,我只有来顺了。”
……
自那天起一连好几日,来寒鸦殿送饭的人都不是来顺,除了来顺外,没几个是愿意搭理楚辞的。谁人不知道那日陆妃的惨状,血喷散四周,甚至都溅到了屋梁上,真正见过那场面的宫女回忆都说,陆妃死在她的床上,而楚辞就在床边一直坐着,不知道坐了多久,不哭也不闹,就那么静静守着陆妃的尸体,简直比惨死的陆妃还要吓人。
楚辞对于别人的忽略或者是带着敌意的态度全然不在意,按时吃饭,按时睡觉,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全然不在意来伺候他的人换了一个又一个。
终于,十五日后,来顺回到了寒鸦殿伺候。
楚辞看见他整个人瘦了一圈,也不说些什么关心的话,只淡淡的问他:“事情办好了吗?”
来顺也不在意主子对自己毫不关心的态度,反而像是完成了终身大事一般,死寂沉沉的灰白小脸上终于不再是怯懦胆小,带上了一丝丝欣喜与自豪,“办好了公子!”
楚辞见他这一副求夸奖的模样觉得好笑,掀了掀眼皮,示意他说完想说的话。
来顺出宫其实并不容易,第一道关卡是骗过冷宫管事太监,第二道关卡是从偏远荒凉的冷宫跑到太和殿去给陈培良送信。这一路上经历了很多事,来顺都有惊无险的躲过去,他还觉得是自己运气好,楚辞知道哪里是什么运气好,不过是别人不稀罕和傻子计较。
楚辞耐心听完来顺的“光荣事迹”,等来顺终于讲完,才下达下一个指令,要来顺时刻注意,一旦有陌生面孔出现在寒鸦殿,或者是寒鸦殿内部有什么人开始变得鬼鬼祟祟,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他,来顺不明所以,只能照做,结果在第五日,来顺就被找上了门。
“来顺公公,我是新来的青松,以后就要麻烦来顺公公多多照顾了!”
青松是这批新来的内侍,除了来顺以外没几个人是愿意呆在寒鸦殿一辈子的,冷宫管事太监是个心善的,于是寒鸦殿里就有了条不成文的规则:要是不愿意在冷宫蹉跎一辈子,可以自己出去找前程。
于是寒鸦殿的人总是多多少少进进出出,总是有新的人来,总是有旧的人走,来顺早就习以为常。但今天新进来的这批人里混杂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太监,而这个小太监竟然第一时间就找上了在寒鸦殿待的时间最久的来顺,这让来顺不由得想起了楚辞交代的事情。
“我不会照顾人的,”来顺按照楚辞的说法,按照自己最习惯的方式推脱,“我不聪明,什么也不会,你要是想要出去,就可以去学一学其他人,我一直没出去,也帮不了你。”
“来顺公公何必妄自菲薄!”青松拦住要逃跑的来顺,“谁人不知道这寒鸦店里住着的是哪位呢?若是将来有望恢复荣宠,我们做奴才的不就跟着主子升天么?”
来顺一听,这人竟然真的是冲着楚辞来的,连忙把装傻子的技巧发挥到极致,“什么升天?我们活的好好的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干什么?好了,你别担心了,往日都是我去给公子送吃食,你不用担心,累不到你的,我走啦。”说完就脚底抹油,慌慌张张跑走,独留青松一人凌乱。
青松想起了主子临走前的交代,“来送信的太监是个不不大聪明的若是无法接近就算了,另寻他法便是。”
青松不由腹诽,“这哪是什么不大聪明,分明就是个傻子。”
青松也不恼,线下急的人应当是冷宫里的这位,他何必这么着急去上赶着去当哈巴狗呢?于是青松懒洋洋在冷宫当差,有事做事没事就闲着,不主动去过问寒鸦殿里关着的那位,等着里头的人坐不住主动来找他,结果一连几日都没消息,青松不由得有些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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