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得了失心疯？”

    “是啊，所以昨夜禁军出动救回了三公子，也抓走了魏王。”

    讨论声未尽，突然城里响起一声淳厚的钟鸣。

    “咚——”

    窃窃私语的众人瞬间静声，严肃的看向钟鸣之地——皇宫。

    随着第一声钟鸣落下，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

    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皇宫里敲响的只能是丧钟，众人不安的又凑近了，议论着什么，叽叽喳喳十分吵闹。

    钟声激荡，震得裴归鸿胸口钝痛，他忍着疼痛快速调转马头，不顾亲兵阻拦，直接进城，也不顾礼制，直接纵马在皇宫穿行，抵达福宁殿，见到的最后一幕就是楚辞被禁军首领一箭没入眉心，钉死在福宁殿门口柱子上，而他身边则是一具被拖行的死尸。

    裴归鸿看见了死尸身上的匕首，那是裴归鸿贴身的匕首，今早突然发现不见了，他找了好久，原是被楚辞昨夜摸走了。他也知道，楚辞看见他了，看见他的时候楚辞又笑了，这次的笑容同昨天又不一样，笑意里藏着浓浓的诅咒。

    裴归鸿心脏像是被人捏爆了一样，心脏停止跳动，耳中翁鸣一片，眼睛里闪过大片大片的白光，他张张嘴想说些什么，但嗓子又像是被堵住了似的，说不出话来。裴归鸿觉得自己此刻像是被禁锢住的困兽，只能眼睁睁看着楚辞四肢无力钉在雕花石柱上，血染红了身下，刺痛着他的眼。

    最终裴归鸿像是终于解脱又像是终于不敌，歪到栽下了马。

    ……

    楚辞开心极了。

    他杀死了裴归鸿的忠心，也杀死了自己。

    楚辞满足的像是要升天一样，而他确实是灵魂出走了，他听见有铁链声，想起了儿时见过的画本黑白无常。

    他想，像他这种恶鬼怕是要下地狱的吧？

    结果没等铁链声逼近，楚辞就被一股巨大的吸力带走，飞向了层峦的山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