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疼呢,别哭了,心都给你哭碎了。”
秦书越哭越委屈,有太多复杂的情绪在里面。她自己也一时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为什么哭。
肋骨疼,怎么能不疼呢,但是比不上心里的难受熬人。
林铎民束手无策,以前对感情的放任,现在像一柄双面利刃,伤秦书,也伤他。他靠在沙发上抱着秦书,手掌轻轻地放在她腹部肋骨的位置,眼角慢慢也红起来。
他说:“秦书,不要哭了,肋骨疼。”
秦书哭累了,声音渐止,靠在他怀里不说话。知道林铎民在自己面前是收着脾气的,但没想到他疯起来,连他自己都能舍出去。他像是一列随时会脱轨的列车,恣意洒脱,跟自己这种循规蹈矩的平凡人,显然是不同的。
秦书从林铎民怀里抬起头来,看着他,问:“林铎民,我们最后,会分手吗?”
“不会!”林铎民抓住她的手,力道有点大,他说:“我们会结婚,会幸福地过完这辈子。以前我是不相信什么来世的,现在我觉得,最好是有,下辈子我们还是要在一起。一辈子太短,不够让你清楚,我对你的爱。”
秦书这次少有的没有对他的情话不耐烦,点点头。
林铎民低头,吻她脸上的泪痕,问她,“肋骨还疼吗?”
“刚才疼,现在不是很疼了。”秦书说:“我困了。”已经是凌晨三四点的时候了。
林铎民起身,抱着秦书回卧室,还问她,“一起睡?”
秦书点点头,“你怎么变老实了?我以为你会蒙混过关。居然还会问我。”
林铎民笑,“是害怕。怕你厌烦我。怕你不要我。”
秦书主动去抱他,林铎民的头贴在她的胸口,能听到秦书的心跳,同时也听到她说:“我只喜欢你,以后不要被旁人三言两语刺激,我喜欢的阿民,沉稳又能干,不是那些二世祖可以随意评价的厉害人物。”她又有点不好意思起来,红着脸说:“我只能是你的。除了你,我谁都不想要。”
林铎民抬头看秦书,她能主动说出这样的话,实在令他意外。
秦书不只在言语上给予他安慰,甚至主动低头去亲他,但吻技实在不怎么样,把林铎民都亲笑了。
秦书恼怒,“不亲了!”
林铎民倾身而上,说:“我教你。”
一个缠绵悱恻的吻,在秦书气息紊乱之前结束。
林铎民第二天睡了个自然醒。
秦书身后靠着白色的巨形趴趴熊,窝在被子里睡得脸蛋红扑扑。林铎民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起身走出卧室。
他拿出手机打了任国防的电话。
“阿民。”任国防在公司,接到电话就问他,“你爸跟你说没有?帮我带带任飞扬?”
林铎民笑,“带不了,他觊觎我女朋友,我跟他共不了事。”
任国防被噎住了,昨晚上没细问,没想到是这样的原因。
他咳嗽一声,卖惨,“我这的情况你应该也听说了。再生个也来不及培养,这一儿一女是养废了。我跟你爸一样的年纪,他都退居二线享清福了,我还在呕心沥血挣钱养活一大家子。就当可怜可怜我这老骨头?”
林铎民说:“我打电话来,是想跟你说,物流部我打算撤回来。任飞扬总有一天会接你的班,我们俩见面就眼红,打不了交道。”
“那不行!”任国防觉得自己儿子不争气,腰杆子都挺不起来。他说:“你等着,任飞扬能下床我就让他去给你赔礼道歉,物流部弄走了,我业务都开展不了。开什么玩笑!”
林铎民叹气,“物流部不撤也行,让他不要来我跟前晃。把物流部给他做,让林宝生去给你带他,你自己跟林宝生商量,我不管了。”
任国防觉得,林铎民这也算是给了他面子了。而且,林宝生能带出来一个林总,那肯定也能给他带出来一个任总!
他笑哈哈地说:“行,我去找你爸。”任飞扬好歹还不敢直呼他大名,林铎民一口一个“林宝生”,他觉得任飞扬也不是完全没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