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铎民远远看到秦书的车过来,那是他从公司调的一辆车。
他站起来,往路边走过去。
秦书下车看到他,朝他跑过来。她外面套了件杏色的长款针织衫,里面是白色衬衫和牛仔裤。
平哥和张兰、张丹一起来的,停好车跟在她后面一起走过来。
林铎民看到就皱眉,“穿这么少,冷不冷?”后半夜的广城,气温并不高。
秦书上下打量他,看到了他衣服上的血渍,问他,“你有没有受伤?”
林铎民摇摇头,想把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但是想想作罢,上面有血迹。
林宝生从花坛上站起来,喊:“秦书,你过来,不要搭理他。这里有目睹了第一现场的当事人,咱们俩一起来听听。”
秦书拉着林铎民的手走过去,看到原野有点意外,她问林铎民,“被打的不会是任飞扬?”
林铎民挑着眉毛笑,“这都猜得到!”
刘经理说原野,“讲讲,我们都再听听,看有没有什么能帮林总找补的地方?”
原野见到秦书来,精神都好了,添油加醋把林铎民揍任飞扬的现场描述得绘声绘色。在场人听得一愣一愣的——合着不只是因为秦书!
“许诗韵是谁?”林宝生问。
原野笑着摊摊手,“这我哪知道!”他看看林铎民,又看看秦书。能给林铎民添堵,他乐意至极。
林铎民低头看秦书的脸色,明显很紧张。
秦书叹气,她察觉到了林铎民的紧张,手拉着他没松,问刘经理,“人送到医院了吗?情况怎么样?”
刘经理赶紧说:“我打个电话问问。”一群人都听他叉着腰打电话,“歪!任少怎么样了?”
郭总在这个间隙,悄悄地跟林宝生说:“你儿媳妇很漂亮啊!婚期你要盯紧,别一不小心成别人家的了。”他指指站在旁边盯着秦书看的原野,“狼多肉少。”
林宝生斜眼瞥他,“你是醉了还是没醉?眼神挺好使。”他也看出来了,原野刚才还原现场时那一番比划,生怕林铎民过的太舒坦。
刘经理打完电话,笑着跟秦书说:“没什么大事,就是看着吓人。胳膊折了,打了石膏,鼻梁骨也折了,脸上肿的厉害。反正没个十天半个月出不了门。”
众人松了一口气,都担心他被打死。
林铎民不屑地冷哼。
秦书瞪他一眼,问林宝生,“伯父,需要给任飞扬的父亲打电话吗?”
林铎民说:“没必要,他那个生意给我做我都不做了。”
秦书凶他,“你闭嘴。”
郭总领着吃瓜,林铎民刚刚还在跟人拼命,这会儿被秦书训得一声不吭,没脾气。
林宝生也觉得没必要,任国防家里的情况,他还是了解的。任国防这两年被家里的和外面的闹得焦头烂额,一不做二不休,又找了个三房。儿子女儿一概不管,随他们闹。但是秦书问了,他觉得有必要安抚秦书的情绪。他拿出手机打电话,开了免提。
一群人都屏住呼吸去听。唯有林铎民,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但是见秦书上心,他也没敢再说什么。
“三更半夜的,总不能是喊我出去嗨吧?老骨头,搞不动了。”任国防带着明显的睡意。
林宝生笑着跟他说:“我儿子把你儿子打进医院去了,鼻梁骨折,胳膊打了石膏。跟你说一声。”
任国防哼了一声,满不在乎,“怎么没打得再狠点,替我也出口气!他妈平时惯得太狠了,我想揍的时候不让揍,现在老了揍不动了。打一顿也好,让他长长记性!”他又问:“阿民没伤到吧?”
林宝生觉得烦恼,“他那个臭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也是揍不动了,不然肯定揍他一顿解我心头之恨!”
任国防笑,“不是什么事,不要放在心上。我怕阿民把我的物流部给撤了,现在离了他我都玩不转。你儿子比你强,跟他商量商量,让他有空带带任飞扬,好歹也有点同学情在里面不是!”
“怎么带?他俩现在见面就眼红,两天一顿打,你不心疼?”林宝生笑。
“给我打出个接班人来也行。”任国防来了兴致,“真的!你问问阿民!”他越说越觉得可行,“他现在跟废了没什么区别,就让阿民带带他,死马当活马医。你跟阿民说,看他肯不肯。”
林宝生嗯嗯啊啊挂了电话,跟秦书说:“林铎民能耐得很,没事的。”
秦书还没来得及点头,林铎民说林宝生,“不是跟你说了,他那个业务我不做了,你还给我找事!要带你去带!别让他来我跟前晃,我不弄死他都是他命大!”
秦书拽了林铎民一把,“你能闭嘴吗!他烂命一条,嘴确实贱。你看他不顺眼,离他远点就行了,拼什么命。你跟他不一样。你的命可比他珍贵多了!命贵者先退,你懂不懂!”秦书说着就带了气,“如果你真的失手把他打死了,我怎么办?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