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后来有没有明白,到底是该信服于‘大欲’还是在‘无邪’的领域继续探索。
温远读起书来有个习惯,读到有意思的地方往往自己先乐呵起来,有时候甚至没能注意到身边有什么人。读到这里,不由地笑了一声。
这一声笑惊动了旁边的宁盛。
少年时他记录下来的笔记现在想来估计不是什么可以广泛传播的正道理念,说不准记了些现在看来令人脚趾抠地的尴尬言论。听见温远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他忍不住尴尬起来,耳边上泛起一丝绯红。
看了看身旁,高传禄也在,要是等会温远点评的话说出来,岂不是让高传禄听了笑话。
他咳了一声:“咳,大监。”
高传禄躬身应是。
宁盛说:“这里不用大监作陪,有我和温探花两人即可,你自去忙。”
“是,”高传禄说
“不可!”温远说。
什么叫作有两人即可,什么事情只需要两个人就可以,温远心想,是我大意了,还以为他也算爱书之人估计不会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没想到啊没想到,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竟然还惦记着要对他做不轨之事。
以为他眼瞎没看见吗,宁盛的耳朵都红了。
我的陛下,您的内心都不掩饰一下的吗。
宁盛看向温远,他的语气是疑惑的,眼神却是波澜不惊的:“探花还有什么要大监做的?”
“呃,”温远对上两双疑惑的眼睛,一时间竟然还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高传禄笑道:“那奴婢先行告退,不打扰探花和陛下读书了。”
他的笑容仿佛是在庆祝好事将成,看得温远眼皮直跳。
难道他已经中计了?他现在四肢酸软,头脑昏沉,只能任由宁盛摆布了?
不对,好像还没有。现在感觉浑身有力气,如果不出什么意外,单挑三个皇帝都没有问题。
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英雄好汉也怕菜刀。
“别走,”温远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了一个好理由,他指着空气:“有蚊子。”
——
翰林院内,温远不在,只有黄桥和明执两人在跟着院中的老儒生学习如何修书。
明执的心全不在修书上,他本是一甲第七名,在外也是赫赫有名的文曲星在世,谁知道进了皇城处处吃瘪,好不容易靠着在殿试中对答得当获得榜眼头衔,却想也没想到新朝沿用旧朝惯例把他丢在了翰林院做编校的闲职。
这职位对外自然是清贵,有俸禄有住处,逢年过节礼品都比照王公大臣,不用上早朝不用头疼别的勾心斗角,外边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可是明执偏偏不乐意。
他立志要成为新朝三公一般的大人物,现在被困在小小的翰林院,只能跟着一辈子没经历过政事的老儒生一起修补这些破破烂烂的书籍,可能自己的半辈子都要和这些书籍为伍,叫他怎么甘心。
想来想去,都怪一甲的其他人不争气,怎么没能让他考不上前三,叫他外放做官多好。
而其中,忍不住就想到温远。
他自己在翰林院如同被火烤,可瞧温远呢,明明也是小有才名的人,还那么年轻,竟然毫无半点抱负,整天乐呵呵的,还有闲心带了点心吃食过来上班,真是叫人生气。
想了想,反正也没有什么大事,还是得想办法让温远知道自己的厉害,省得整天看他翘着尾巴在面前招摇,惹人生气。
还真叫他找到了机会。
温家搬到皇城后广招仆役,其中就有他曾经的仆从为了温家的赏钱进温家做工的,听说给安排到了主屋,就在温老爷和温远父子跟前伺候。
明执找到了他,问他:“你可知道温远有什么阴私吗?”
小厮何前想了想:“没有。”
“没有?怎么会没有?我问你,他这么大人了,也不娶妻,难道就没有干过什么欺负丫鬟的事?”明执问。
“他不像明少爷您,呸小的自己打嘴,”何前打了自己一下平息明执的怒火,接着说:“我进府一两年了,没听说过这种事。少爷他平日里不爱在家里待,外边呼朋引伴的,回家就是埋头睡觉,再不就是被老爷叫去说话,他贴身用的就一个德才,丫鬟只有绣娘和厨娘,都不近身的。”
明执没想到温远在家里不乱搞,叫他没办法抓住把柄。想了想暗骂温远为人虚伪,肯定是为了家里的好名声,所以偷偷去外边乱混,不叫家里人知道。虚伪,虚伪至极。
可是他还没有就此放弃,问何前:“那他有没有什么相好的?”
何前摇头:“没听说。”
“那他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什么都行,奇奇怪怪的埋金子或者藏什么东西,总归奇怪的事情。”
何前还要摇头,忽然停住了。
“有是不是?”明执激动了,给他加了一吊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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