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色就变得十分难看了。
于是从那开始,往后的数年时间内,她都没有再和我喝过一滴酒。
我也自打跟在她身边才发现,她是侠客不错,却不是个无所事事的侠客——
她似乎在找什么人,也似乎在等一个机会。
跟着她的第六个年头,我算是学成出师了,我们就这样二人一马,一路游闯江湖,行侠仗义。
但对比起舞刀弄棒,我更喜欢的还是看看医书,听听天下事,再长进些医技。
只是最近两年并不太平,兵乱四起,我本和铁心于野外游山涉水修习武功,如今也要被迫往住进城镇,接受管制了。
我和她已是十分小心,却还是难免卷入战乱之中,我巧妙躲开了所有刀剑,她却没有那么幸运了,被暗箭所伤,我只能带着她一路逃回到我早些年长大的佛寺之中。
我厚着脸皮讨好师太,笑嘻嘻给众师姐赔礼,一如多年前我捣乱后心虚认错的模样。
她全程静静看着我,只言未语。
“天下大乱,总感觉……”
我为她仔细包扎好伤口,所幸伤得并不重,我一边感叹着如今的局势,压低了声音:“要易主了。”
她侧过头看着我,从前政事相关她对我都是闭口不谈,岔开话题,如今却是破天荒开了口——
“被你说对了。”
我有些发懵,明明前些年都还太平着,为何近两年却是兵荒马乱,各势力之间争斗不断。
“因为预言再现了。”
她沉吟片刻,终于开了口:“传闻二十年前天降异象,北冥将府中诞生了一名女婴,预言说,此人天生凤命。”
“北冥将军手握兵权,北冥之女天生凤命,那岂非……又要开始垂帘听政?”
我动作猛然一顿,眉头紧蹙。
“可北冥是忠贞之族。”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道:“所以他们早早弃之溪流,任由那婴儿自生自灭。”
“一个婴孩儿,怎能谋生?”
我嗤笑着反驳道,心里对那婴儿多了几分同情:“估计早就暴毙荒野了。”
“我也这么认为的,可是——”
听到我的冷笑,她也忍不住笑了一声,话音一转,道出了这些年兵乱的原因:“两年前钦天监夜观星象,发现那人并未死,反而学成归来了,正巧当今圣上龙体欠佳,于是便有了‘得北冥之女者得政’的传言,他们为了寻找那人想尽了办法。”
“为了一个人,一句话,竟肆意发起战争,生灵涂炭……”
听罢,我震惊不已,却不是因为她所解释的一切,而是因为那些皇权之人对生命的漠视。
“恕我直言,他们不配得到天下。”
我冷声一哼,脸上尽是鄙夷之色:“为了一己私欲祸害百姓,如今尚是亲王已是这般,更别说登上权力顶峰后得有多暴虐了!”
“可以啊小尼姑,这些年的书没有白读。”
她微微一愣,将手覆于我头上,轻轻摸着,面带微笑。
我打掉她的手,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
她早知我被赶出佛寺,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张嘴闭嘴仍喊我小尼姑,甚是奇怪。
走出佛寺大门,本想和她商量着以后该何去何从,当她看见京城皇宫所在之处燃起熊熊大火时,她的脸色猛然一变!
她从怀里摸出一个形状怪异的东西,只见她将绳子一拉,一束烟火绽开在头顶半空之中。
“小尼姑,我现在有大事要做。”
我还在惊讶她怎么会有这威力巨大的信号弹,她却向我伸出了手,神色决然,目光坚定,“该我们杀入京城的时候了。”
【3】
“就你还杀入京城?行走江湖不过几年,真当自己武林盟主了?”
我双手环胸,不以为意地笑着,却还是屁颠屁颠跟着她。
直到来到皇宫朱雀门前,我才发现我错了——
她手里是真有精兵强将啊!
我跟在她身后,保护好她的后背,陪伴她一路突破重围,来到执政殿内,当我听见御前侍卫向她抱拳行礼时,我彻底懵了。
“你一介江湖人士,怎么会……”
我话还没说完,恍然想起前不久她同我讲起预言时,提到了钦天监。
是啊……
如若不是皇权中心之人,怎会知道圣上御用的钦天监说了什么?
“不……我不信!”
我打死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位浪迹天涯,和我相识于青楼清倌人听曲厢房内的游手好闲之人,竟是皇亲贵族!
“胡说!你明明叫铁心,你怎么会……”
“我是叫铁心没错,但当时,你问的是我的名。”
救驾成功的她释然一笑,眸中的狡黠清晰可见,“一直以来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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