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远去了。她们身后的一个拐角处,一个蓝发三股辫、脸上有缝合线的青年笑眯眯地看着僵直着靠墙、面色惨白的渡边,愉快地发问,“她们真是问到点子上了。你呢,你当时是怎么想的呢”
渡边直挺挺地站着,像一根被扔在路边的竹竿,神色窘迫,但仍然抿紧了嘴不说话。
“有点失败呀渡边君。”缝合线青年神色天真地伸出手指头替他算,“好不容易骗来上下学的朋友,一转眼就自顾自又和幼驯染一起走了,连旁边随便一个人都可以说你懦弱无能爱编谎话,把你朋友抢走的幼驯染根本就没把你放眼里,连你怎么样了都不过问……哎呦,有点惨呀渡边君。”
渡边的脸色随着缝合线青年每一句话的出现一步一步灰暗,最后变成了一种灰败的白,就像空置房里三年都无人打理的白墙,随便一拍就能抖落十斤灰尘和虫虱。
“其实一切都是因为你不够强大。所以他们都随意的嘲讽你,忽视你,甚至连捉弄你都不屑。多么恶心的人性啊。”缝合线青年宣布着自己对渡边的判决,语气开心得像是要上台领奖,越说越兴奋,“你只有同意让我帮你变强才能改变这一切。他们再也不敢忽视你,他们都得臣服于你,你想让谁给你道歉就让谁道歉,是不是很美好?”
他高昂着语气凑到渡边眼前,脸上的笑容天真又诡异,“难道你不想吗?”
渡边死死闭着嘴,从牙缝里挤出几个零碎的音。
“没事啦没事。”缝合线青年伸出手指戳了一下渡边的肩膀,“毕竟你是那个什么都不敢的渡边。我很有耐心的。说了这次实验要让人心甘情愿那就不会改主意,反正……”
他拖长了语调,笑弯的眼角流露出恶意。
“你肯定会答应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