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在了我前面。
“没有责怪的意思。”巫女大大的眼睛流露出一点忧伤,“只是一个请求和交换,拜托你们考虑一下。”
我余光发现信徒在慢慢围过来,感觉心脏被狠狠拽紧挤压。
不行,不能这样。就算再害怕也不能退缩,我不是只有一个人,我要对忧太负责。
“不可以!”我鼓起勇气大声说,“我们要是傍晚没回家,爸爸妈妈就会马上报警,我留了信,他们一下子就能找过来!我不管你们需要我们做什么,一旦里香暴走,你们也得不到好处!”
我确实留了信。我一向有点被害妄想症,属于会带美工刀出门的人,从前或许会为此困扰,这一刻我无比庆幸。
做!准备都做好!那些觉得大惊小怪或多事的都给老子爬!
巫女被我的大嗓门惊了下。她低头查看卷轴,眉头细微地皱了皱,轻叹道:“我不会勉强你们的,时间有限,没办法帮你们解决问题,抱歉了。”
“没关系。”忧太说,“那我们走了。”
几乎是逃命一样的跑出大殿,我回头看了眼,信徒密密麻麻地垂手立在原地,巨大的笼子中,看不清眉眼的御目方安静端坐着。
没人送我们。
出大门的时候正好碰见三个人走进来,是一个粉发的女孩子,还有个带帽子的男生和一个大叔。
粉发少见,我不由多看了几眼,那个女孩随意瞥过来,见我是在看她,便毫不在意地移开了视线。
坐上电车,我仍然心有余悸,思索了一圈,却又回想起那个女孩。
“那个粉头发女孩子的发型好特别,忧太你有注意到吗。”
“唔……”忧太目光有些游移,“对不起,我没仔细看。”
“啊,没关系,就是前面有两条辫子,后面还扎了双马尾。”我比划了一下,又低落下来,“但卷发应该弄不出那种效果。”
忧太“嗯”了一声,没再说话。大概还在想御目方。我安慰他:“还好没出什么事。神社可以再找嘛。”
我隐约知道,我们都不会再去神社了。
“不是……”忧太犹豫了下,凑过来小声跟我说,“那个女孩子,我觉得好危险。”
“哈?你什么时候竟然进化出超直感了?!”我大为震惊。
“这不是重点啊喂!为什么要想那个女孩子啊!”
“你不是也在想吗?!”
……
过了一段时间,我们在电视上看到了新兴宗教集体自杀的新闻,正是“御目方”,但报道语焉不详,小道消息倒是传了不少。
至于看到粉发女生的通缉令,那已经是无关紧要的后话了。
那一天,我把本子上所有向外界求援的方案都打上了问号。
-
“那好像只有再次让里香出现了吧?”某天在和忧太一起回家的路上,我说。
“可是,不知道该怎么做?”忧太抿唇,试探着说道。
“那就只好之后再说了。”听忧太这么说,我也没多想。
大概是随着稀疏平常的日子一天天慢慢流淌,记忆的色彩淡化,原来的紧迫感被消磨,事情好像变得没那么重要了。偶尔会回想起里香,思念过去一起的时光,但正如妈妈所说,人总该往前走。
从国小回到住宅区,会经过繁华的步行街。五颜六色的店铺,如洗的晴空,戴着红鼻头卖气球的哥哥,不小心被放飞到空中的气球,还有花店门口被水雾润湿的蔷薇。
我很喜欢在街角的那家饰品店。还有星星点点散落的小吃店,街头是大阪烧和厚蛋饼,往里走一些就有寿司和章鱼烧,旁边小路入口有家风味绝赞的便当店,再接下去还有可乐饼……当然了,还有松崎大叔的冰淇凌。
最大的烦恼,大概是零花钱实在太少了吧。
不过加上忧太,轮流买还是很充足的。
“忧太,你饿吗?”我想起见底的存钱罐,开始疯狂暗示。
“唔。”忧太非常识趣地开始低头翻找钱包,“我记得往下走就有玉子烧了,你想吃吗?”
“你想吃什么都行。”我说,“我记得再走一小段,还有卖可丽饼的。”
忧太没意见:“那就吃可丽饼好了。”
很好,计划通。
可丽饼的小店生意红火得不得了,还能在队伍中见到很多穿着我们学校制服的小豆丁,队伍高高低低像音符一样。
“看,那是渡边君吗?”我把手搭到额头上,认真辨认。
“诶?”忧太仔细看了看队尾有些瘦弱的身影,我们走过去,“好巧啊,渡边君。”
“是乙骨君还有锦织同学啊。”渡边是个瘦高,脸色略显苍白,耳朵很大的男生,看到忧太,显出高兴的神色。
我问:“渡边君也喜欢吃可丽饼吗?”
“当然啦,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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