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窗外的树叶被风吹得簌簌作响，阳光透过玻璃，在课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可是我们都高二了，现在谈恋爱，你不怕成绩下降啊？"徐宁然压低声音，手指无意识地卷着练习册的页角。

    徐宁然能感觉到程熙虽然看着不明显，但她心里很开心，眼睛都是亮的，和平时一点也不一样，她不想在这时候泼程熙冷水，但她也怕程熙受到伤害。

    而且，程熙的家庭情况不好，如果这时候因为谈恋爱耽误学习怎么办呢，江也可以不在意，但程熙和他不同。

    一想到这儿，徐宁然就会很担心。

    程熙翻书的动作也明显一顿，但很快，她眉头舒展，看着徐宁然，安慰道：“你放心，我会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加强学习进度，不会让谈恋爱影响学习，如果真的影响了，那就……………”

    窗外的麻雀突然扑棱着飞走，惊落一片枯叶。

    “就怎么样？”徐宁然追问。

    “就分手。”程熙狠心道。“等高考完了再谈。”程熙小心翼翼开口。

    “那为什么不一开始就等等。”

    “哎，这件事你就听我的。我回去好好说他。”徐宁然看着便把单上的把练习册递给她。

    “这是我在书店买的练习册，我看过了，里面的题也适合你，一定要好好努力，至于谈恋爱，我知道你喜欢他，但你相信我，江也如果足够喜欢你，一定也会愿意等你，等高考结束，你们报一个城市的大学，不是也很好嘛。”

    程熙伸手接过练习册，很感激地看向徐宁然：“谢谢你，宁然，谢谢你和我说这些，我知道了，”

    其实这些道理，程熙未尝不懂，只是现在，徐宁然觉得，比起学习，比起未来，程熙的心理状况应该得到重视，她浑身像布满了尖刺一样，好不容易喜欢上了一个人，却还要有所顾及，还是这么辛苦。

    徐宁然认为，程熙总是很辛苦，她总是被迫去承受一切事物。

    暮色四合，校门口旁的树在风中摇曳，叶子打着旋儿落在程熙肩头。

    她一眼就看见了江也——他靠在自行车旁，校服外套松垮地搭在肩上，整个人浸在夕阳余晖里，像一幅温暖的油画。

    紧绷的神经突然松懈，程熙发现自己正无意识地朝他走去。

    程熙发现，她总会无意识地在江也面前展露自己的情绪，这不是个好兆头，但程熙太累了，她现在不想思考。

    “好累啊，不想回家。”程熙看着江也，手无意识地碰了碰江也的校服。

    江也带着她走到人没那么多的地方，任由她的手抓住自己的衣袖。

    “为什么不想回家，累了就回家睡觉”。江也揉了揉她的耳朵。

    “因为回家会更累。”程熙感觉脑袋很沉重，下一秒，她的脑袋抵了红也的肩膀上，这让程熙很有安全感。

    感受到她话里的倾诉意味，江也很有耐心，他拍了拍程熙的背。

    “怎么了？”江也的声音很轻很轻，尾声带着藏不住的眷恋。

    程熙吸了吸鼻子："江也，我和你说件事，你不要生气。"

    “我永远不会对你生气。"

    "我们能不能……"她攥紧他的衣摆，"先搞暧昧，等高考完再谈恋爱？"

    风声骤然停滞。

    程熙以为他生气了，刚要抬头，却被猛地拉进怀里。江也的呼吸扑在她颈间，声音闷闷的："可以，但你不能和别人搞暧昧。"他收紧手臂，"我会让徐宁然盯着你的。"

    这个拥抱太用力，程熙甚至能听见他急促的心跳。她怔了很久，终于缓缓回抱住他，像抓住黑夜中唯一的浮木。

    程熙走在回家的路上，指尖还残留着江也的温度。

    路灯依旧忽明忽暗，可今天，她不再害怕——每一盏灯下仿佛都站着等她的少年。

    与此同时，江也推开商场玻璃门，暖气混着香水味扑面而来。他在自行车专卖店前驻足，最终选了一辆白色带细闪的女式车。

    "后座能加软垫吗？"他问老板，"原来的太硌人。"

    说话时他嘴角上扬，脑海里全是程熙坐在后座揪他衣角的模样。

    路上耽搁了一会儿，等江也回家看见门口停的车，才意识到他亲爱的老父亲回来了。

    江也一下子冲进家门，看见了在餐桌上等他的江士城，让江也惊讶的是，她妈竟然也回来了。原清工作比江士城还要忙，经常世界各地到处飞，江也一年也见不到原清几面。

    沉默几秒，江也走到餐厅。

    “爸，妈，你们回来了？”

    “嗯”原清率先开口，语气淡漠，连头都没抬。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江士城责问道。

    “嗯…………被老师留堂了。”江也心虚地摸了摸脖子。

    江土城没追问，换了个话题。

    “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