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熙酒馆是原著中最为重要的剧情地点,什么渣攻买醉,女主照顾,渣攻应酬,女主误会之类的,加上掌柜这位负责起哄吐槽的npc的加持,为数不多的有趣剧情都发生在这里,故裴琳琅对此印象颇为深刻。
“这就是春熙酒馆!”大爷大声答,没等裴琳琅阻拦,就颤颤巍巍上前喊人:“秦掌柜!秦掌柜?有人找你了!”
“别喊了!叫魂呐!”一道很是不耐烦的女声自内传来,紧接着脚步迅速靠近,裴琳琅左顾右盼,躲藏不及,只能硬着头皮应对。
门吱呀打开,她尴尬一笑,迎面对上女声主人。
哪知那掌柜见来人是她,登时变了脸色,“哟,这都多久没见裴公子了,没被赌坊的人打死呢。”她讽刺地勾唇哂笑。
“那个,其实我……”裴琳琅仔细斟酌着措辞,她的肚子冷不防再次叫起来,“我饿得手脚发软,都想吃自己了,掌柜能赏碗面么?”
掌柜愣了一愣,不禁荒唐发笑,“脑子真烧坏了?还是说,这又是你纠缠衔月的新把戏?”
此店并非酒馆,而是一家棋社兼茶馆。什么时候改的店名不知道,为何同书中所写不同也不知道。只能看出这店虽在寸土寸金的京城内城还算大,生意却很是惨淡。此时店内没人,掌柜索性闭了门,随意挑张桌子同裴琳琅对坐。
裴琳琅早已饥肠辘辘,待面一上,也不管旁人是何眼光便立即狼吞虎咽起来。但说实在的,伙计这手艺简直比她们这店的生意还差。
“就前阵子吧,听说岑尚书家那个拖油瓶掉进湖里烧糊涂了,起初我还不信,没想到竟是真的。”吃面间,掌柜悠悠地瞅着她说,“哼,真是该的你,教你缠着衔月不放,报应!”
此人名叫秦玉凤,少年时是秦淮河上唱曲儿的,后来自赎入京,盘了一家小店当是营生,算算约莫有个三十了,眉眼间那一颦一笑皆是练就的风情,只是那腔幸灾乐祸实在让人不爽。
当然,按原主这个身份,被谁讨厌都不奇怪,可秦玉凤口中衔月指的分明是女主,怎么说是她纠缠?
裴琳琅不解地琢磨着她的话,埋头继续吃。
秦玉凤见她不吱声,以为她要装聋作哑,愤然拍案道:“忘了是吧,那姐姐我就提醒提醒你!”
“两年前,你莫名其妙缠上衔月,说什么喜欢啊爱啊之类的,为了赚钱还跑来给我打工,逼得衔月只能匆匆嫁人才得以摆脱你!”
“你倒好啊!人得不到就没出息地颓废下去,还因此欠了赌坊一屁股债!你知不知道那笔钱还是我帮你还的!”
秦玉凤是真的气得不轻,一面说一面俯身逼近裴琳琅,咬牙切齿到了目露凶光的地步,简直恨不得将她杀之而后快。
裴琳琅懵了懵,一个不妨差点噎住。
她一壁咳嗽,一壁喝水送服。
书中有这段剧情么?她原主一个废柴炮灰,和女主哪来的感情线?
她荒唐地环顾四周,这家店这个秦玉凤是怎么回事?
直到此刻,裴琳琅适才从剧情诡异的偏差中,切实感到那种坠入陌生世界的恐慌。
她忐忑不安地攥紧手指,唇瓣嗫嚅想说些什么,方抬头,见门外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
时间竟过得这样快!
为赶上女主离开岑府的马车,裴琳琅得马上回去才行。那头秦玉凤却忙得如同上了发条,说完,又风风火火回到柜台后,丝毫不给她喘息机会,“正好你今天过来,那个东西你赶紧给我拿回去做完。”
“这两年间一直有贵人想买,可因是半成品我只能屡屡忍痛拒绝,如果这遭能卖个好价钱,那咱们就算两清了。”
“什么东西?”
“两年前你最后一件作品。”
……最后一件作品?
“找到了!”秦玉凤大喜过望,她从抽屉深处掏出一件东西,郑重其事摆在裴琳琅眼前,眸中闪烁着近乎癫狂的光芒……
这街太长了,凛冽寒风将地面裹了一层冰,又湿又滑,似没个尽头。
漫漫长路,裴琳琅边跑边摔,边摔边喘,手里那个包袱还叮铃当啷响。
包袱是秦玉凤给她的,里面装着秦玉凤交给她的那个所谓最后的作品——
一个纯木制的魔方。
是的,裴琳琅没疯,确实是魔方,24k纯魔方。
将魔方握在手里,裴琳琅有一瞬间的毛骨悚然。可怕的是,此事虽看着诡异,但又能够巧妙解释一切。
裴琳琅猜测,大概在她穿过来之前,原主身体里就有一位穿书者,所以那家店才会哪哪儿都不对劲。
而至于对方为什么突然消失被自己顶上,只能归咎于那场落水。
除此之外,包袱里还放有一封信,临走前秦玉凤交给她的,原话是:
“你们之间的事我一个外人不好说什么,这封信是衔月成亲之前托我交给你的,也许你看过信之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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